温压弹的威力非同小可,猛烈的爆炸让整个碉堡都震动起来,火光在大门和射孔猛喷出去,那场面很是骇人,以至于碉堡上层的敌人都忘了射击。
薛剑强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干完这票铁定要回去购买装备了,索性就将最后几发炮弹全干出去吧!他利用敌军愣神的机会迅速转移发射阵地,然后让装弹手装了一枚碎甲弹,瞄准第四层一个重机枪的射孔,扣动板机。
一声猛烈的轰鸣,碎甲弹呼啸而出,准确地打在射孔附近然后爆炸。这玩意儿爆炸的威力连厚厚的钢板都能崩碎,用混凝土和砖石砌起来的墙壁就更不在话下了,只听到轰一声巨响,墙壁被炸碎了一大块,大大小小的碎块以爆速向内飞溅,将里面的日伪军士兵打得惨叫连连。
八路军居然有能直接摧毁碉堡的武器!
幸存的日伪军士兵惊骇欲绝,尤其是伪军士兵,心尖都在颤,大腿的肌肉一个劲的抖着,尿意一波波的袭来,一波比一波强烈。他们投靠日军,狐假虎威无恶不作,无非就是欺负抗日军民装备落后,火力贫弱,奈何不了他们,可现在土八路似乎拿出了比日军还要先进的武器,一炮就在墙壁上炸出了个八仙桌大小的窟窿,这……这碉堡哪里还守得住啊!万一碉堡失守,他们以前做过的坏事会不会被清算?
事实证明他们想太多了,在一炮轰开了碉堡的墙壁之后,薛剑强让装弹手装上最后一枚温压弹,瞄准那个大窟窿,幸灾乐祸的喊了一句:“小倭猪,新年快乐!”一扣板机,准确无误地将那枚温压弹从炸开的窟窿打进了炮楼里。在两栖侦察连的时候他个子不算大,却因为力气大,经常担手火力支援手这一角色,玩RPG、古斯塔夫无后坐力炮、自动榴弹发射器这些玩意那叫一个溜!古斯塔夫无后坐力炮本身又是以精度闻名的,再配合先进的夜视设备、激光测距仪、弹道计算机,三百米内他能将炮弹准确地从厨房的排气孔里打进去,刚才那枚碎甲弹的效果太好了,炸开老大一个窟窿,再打不中,他不让教官乱棍打死才怪!
于是,呆在第四层的伪军士兵用不着再担心会不会被八路军清算了,因为死人是没法被清算的。
轰!
在温压弹爆炸的瞬间,第四层碉堡每一条缝隙都在往外面喷发着火雾,每个射孔,每一个排气孔都往外面喷发着燃烧的碎片,炮楼在炸雷般的爆炸巨响中隆隆发抖!这次不光是伪军,就连日军士兵都捂着耳朵放声尖叫!他们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恐怖的武器,每一次遭到攻击都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温压弹带给他们的恐惧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被军国主义思想洗了脑,如同顽石一般的日军士兵也快要崩溃了!
这壮观的一幕也让聂团长目瞪口呆,看着熊熊燃烧的碉堡说不出话来。半晌他才叫:“这……这是什么炮弹?怎么好像是在碉堡里引爆了一枚105毫米高爆榴弹似的?不,比一枚105毫米高爆榴弹还要恐怖!”
薛剑强说:“温压弹。这种炮弹内部装填的是空气燃料剂,弹体破裂后燃料剂就会泄漏出来,迅速雾化,然后被引爆,形成大面积爆轰,直径十五米之内神鬼不活。哦,对了,幸运儿总是会有的,再凌厉的武器也没有办法一家伙将所有人全部干掉,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兵工厂在制造这种炮弹的时候往里面加入了大量镁粉、铝粉,爆炸后会剧烈燃烧,将杀伤半径内的氧气抽空,就算有人逃过了爆轰产生的高温高压冲击波,也会被活活憋死,用来消灭炮楼里的敌人简直是再理想不过了!”
团长瞠目结舌的听着他的介绍,看着挨了一炮之后便陷入了死寂的第四层楼堡,他分明看到有两个火人从碎甲弹炸开的大窟窿里纵身跃下,寻求瞬间的解脱。他额头冒出冷汗来:“你们……你们这帮雇佣兵还真是丧心病狂了,连这种武器都能造出来!”
薛剑强洋洋得意的说:“谢谢夸奖!”
团长满头黑线:“老子没有夸你!”
薛剑强说:“对于一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言,‘丧心病狂’这四个字就是最好的褒奖。”
团长:“……”
两发温压弹加一发碎甲弹基本上将碉堡里的敌人的脊梁骨都给打断了,以至于八路军从炸开的大门蜂拥而入的时候,居然没有人射击、投弹。
率先冲进去的仍然是钟文育所率领的侦察连,准确的说是侦察连那支冲锋枪部队,薛剑强说过,在室内作战,冲锋枪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们冲最前面。在一楼他们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唯一的障碍就是那焚烧尸体特有的难闻的焦臭味,差点没把他们给熏吐。对了,还有两个幸存者,不过这两位好像活腻了,用指甲生生抠裂了自己的气管,现在已经是出气的多,进气的少了。钟文育两个点射解决了他们,然后朝楼梯冲去。
还没到楼梯口,楼梯上面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好几名日军士兵好像后面有恶鬼追赶似的大喊大叫着连滚带爬的跑下来,似乎是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遗憾的是冲锋枪手听不懂日语,更看不清他们那由于恐惧而崩溃的表情,好几支冲锋枪同时开火,8毫米口径冲锋枪子弹密集地打在他们身上,被熏黑的墙壁又溅上了一团团黑色的血迹,被打成马蜂窝状的逃兵沿着楼梯骨碌碌的滚了下来。钟文育一马当先的冲上楼梯,一窜就窜上了好几级。这时他看到楼梯拐角处探出一支步枪指向他,他不加思索就是一个点射,那支步枪连同一条手臂一起掉了下来,身受重伤的日军士兵痛得跳了起来,放声惨叫。马上,一发子弹打穿了他的脖子,将他的惨叫封死在胸腔里。
肖飞朝越了钟文育,直冲上去,但马上就被好几支步枪给逼了回来。日伪军士兵据守在楼梯口,拼命往下面射击、投弹,由于楼梯狭窄,八路军施展不开,一时半刻真奈何不了他们。
打得正难分难解,薛剑强进来了,见侦察兵还没攻上去,问:“怎么回事?”
钟文育脸颊被流弹擦伤,满脸是血也顾不上擦一下,很恼火的说:“敌人死守楼梯口,我们上不去!”
薛剑强狞笑:“死守楼梯口?好办!碉堡地下室有柴油发电机吧?有柴油发电机就肯定有柴油吧?拿水壶下去灌,灌满了拧紧,然后跟手雷绑一起往上面抡,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撑多久!”
片刻,两个水壶跟手雷的组合抡了上去,猛烈地爆炸,楼梯口顿时一片火海,一片惨叫,侦察兵甚至看到有两个家伙浑身都是火,哀号着冲出楼梯口沿着楼梯往下滚,一路滚一路惨叫,声不似人。江辉想给他们一个痛快,薛剑强开心地叫:“不要开枪,让他们烧!多准备几个这样的水壶,等火势减弱了就往上冲,冲上楼梯口后就往大门里抡……我告诉你们,只需要两三个这样的小型燃烧弹,就足够将整个楼层的鬼子全部变成烧鸡!”
八路们表示深受教育,灌柴油灌得更来劲了。
然后就真的一路烧上去,楼梯有敌人抵抗就往楼梯抡,将敌人逼回楼层内后就往大门里抡。正如薛剑强所说,两三个这样的小型燃烧弹便足以整层楼的敌人全部点着,在声声骇人的爆炸轰鸣中,顽抗的日伪军士兵带着满身大火仆倒在地,发出野兽般的嗥叫声。八路军今晚似乎格外地嗜血,长达两个月的残酷扫荡让他们失去了太多同志,日军在根据地那一桩桩暴行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现在新仇旧恨全部涌上心头,他们压根就没打算劝降,更没打算抓俘虏,一个劲地抡燃烧弹,两枚不够就三枚,三枚不够就再来一枚,等到熊熊大火将敌人逼出来之后就是冲锋枪一顿猛扫,全部打成筛子!不出来?不出来就留在里面做烧猪吧,反正他们也没意见。
这种低水平的战事薛剑强才懒得参与,在八路军扫荡碉堡内的残敌的时候,他也开始四处搜刮了。日军的武器装备啊物资啊什么的他不感兴趣,他只想要黄澄澄的金子,这东东才值钱。他翻翻找找,装备啊弹药啊什么的让他扔得到处都是,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找到。正好这时,一名伪军士兵被押了下来,他的把揪住那货,恶狠狠地问:“说,你们下乡扫荡时抢到的黄金藏在哪里?不说我一刀捅死你!”
那名伪军士兵让他那满身杀气给吓得一哆嗦,吃力地咽了一口口水,说:“在……在地下室!龟田将抢到的黄金藏在地下室一口铁箱子里,不准我们靠近……”
薛剑强说:“带我去!”
俘虏乖乖带路。
在一片狼籍的地下室,薛剑强一通翻找,终于找到了那口可爱的铁箱子。他用战术刀粗暴地撬开锁,打开箱盖,一排排可爱的小金条出现在他眼前,那金黄的光芒点亮了他的眼睛,映亮了他的笑容……
据那名俘虏后来回亿说,这货那表情……就像黄鼠狼见了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