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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走不?得,在外屋坐榻上等着谢蕴醒来。
她刚坐下,消息走漏,老夫人扶着婢女的手匆匆走进?来。谢昭宁坐都不?敢坐上,上前?去行礼,老夫人并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冷哼一声:“你与你姑母感情甚好,眼里?哪还有我这个祖母。”
“祖母,女儿与母亲最是亲厚,姑母自然以您为先?。”谢昭宁不带情绪地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实则姑母离家多?年,对祖母心中只有无法尽孝的愧疚,至于亲昵,早就?荡然无存了。
祖母几番逼迫她违背律法行事,姑母心中的愧疚也散得差不?多?了。
老夫人无视谢昭宁的恭维,转身就?要朝里?屋走去,谢昭宁闪身阻拦她:“姑母酒醉,您进?去了,她也不?会清醒,不?如等姑母醒来,您再进?去问话。”
“谢昭宁,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祖母吗?”老夫人彻底怒了,“这是我的松柏院,你竟敢指手画脚。”
“孙儿不?敢。”谢昭宁让开?,她害怕自己再阻拦下来,老夫人能将屋顶掀了。
老夫人进?入里?屋,谢昭宁在外间候着,时刻关注着屋里?的动静。
里?面没有动静。
谢昭宁探首,屋内寂静如初,老夫人坐在榻沿上,好似在等谢蕴醒来。
谢昭宁不?敢动,可这么站下去,谁又知?晓姑母何时醒来。她深深叹气,愁得不?行。
等了小半个时辰,里?面传来谢蕴的声音,谢昭宁激动得站了起来。
“母亲等我,是为了二哥。”
“我想见他一面,不?可吗?”
“好,我答应您。”
外屋的谢昭宁走了,姑母醒了,她也不?用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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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夫人秦氏等候谢昭宁多?时了,身后跟着秦晚晚。
看这架势,谢昭宁极为头?疼,恨不?得转身就?走。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行礼:“母亲。”
“表兄。”秦晚晚高兴地看着她,目光婉转,唇角染着笑。
谢昭宁应了一声,秦晚晚走近,亲昵地挽着她的臂膀,“表兄,我今日总算见到你了。”
“秦姑娘,你先?出去,我有话同母亲说?。”谢昭宁抽回自己的手臂,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望着大夫人。
秦晚晚不?肯,一张秀气的脸通红,“为何不?让我听,我就?不?能听吗?”
“不?能。”
秦晚晚不?服气地看向?姑母。
大夫人轻轻蹙眉,她已无法掌控谢昭宁了,眼下只能顺着她的意思。
“晚晚,你先?出去。”
“姑母!”秦晚晚撒娇地喊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谢昭宁冷笑:“母亲,您觉得秦晚晚入谢府后做得好家主夫人吗?她骄纵跋扈,毫无规矩,进?入谢府,闯祸谁来收拾,您让我娶她,将来,我也会找机会休了她,您不?信就?试试。”
谢昭宁依旧是一副温柔之色,瓷白的肌肤给她添了几分柔弱感,让人忽视她的狠辣。
大夫人心中一凛,每回见谢昭宁,她都有些害怕了。
脱了自己掌控的感觉,真的很害怕!
“你以为你可以在谢家耀武扬威,我一旦告诉谢蕴,你非谢家骨肉,她第一个想杀了你。”大夫人忍不?住出言恐吓。
谢昭宁无所畏惧,甚至回之一笑,“你大可试试,如今的秦家仰仗的是我,倘若我死了,你觉得秦家还有好日子吗?您或许不?知?道生意上的事情,舅父最清楚,没有我谢昭宁,秦家止步于前?。”
“谢相若知?晓你的目的,她对你、对秦家恨之入骨,凭借她的手段,秦家满门都会遭殃。母亲,您在后宅深院多?年,怕是不?知?道如今的谢相实力。她想要家主之位,唾手可得,您以为我能和她斗?”
“如今她看重的是我整个人,不?是谢昭宁三字,更不?是谢家长孙。”
大夫人周身僵硬下来,双手紧握成拳,“你竟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