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们能听进去劝吧。”
江谣没说什么,起身向着一直停在对面不远的一辆汽车走去。
她轻巧驾驶位车窗,“看了这么久的戏,可还满意?”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年轻英挺的俊脸。
钟训正一点没有跟踪被抓包的窘迫自觉,从车上下来,吊儿郎当地道:“还行,就是离得有点远,收音效果有限。”
江谣盯着他,语气肃然,“你是什么人?”
钟训正笑眯眯,“你不是会算命吗,不如帮我算一算。”
江谣张口就来,“天庭饱满,额有伏犀骨,天生大贵相。日月角耸起,主官运亨通,公职之人。敢问这位领导有何指教?”
钟训正不大满意啧了一声,“你说的这些都太表面了,是个懂点行的相师都能看得出来。”
“要不表面的也行。你六岁尿床,十二岁早恋,十五岁失童……”
钟训正忙打了暂停手势,求饶道:“够了够了,别说了,姑奶奶,我服,别说了。”
江谣挑眉,“卦金一万,谢谢。”
钟训正肉疼,“你差别对待,刚刚那两卦你也才收五百跟五十,到我这怎么成一万了?”
“我乐意。”
钟训正叹息,认命转钱,一边说道:“刚刚那几个小年轻,你明明算出来他们会有危险,为什么不拦着就让他们走了?”
“我又不是他们爹妈,他们要走,我还能拿绳子绑着他们不成?”
江谣双手抱胸,“你这么热心,怎么不见你去拦?”
钟训正沉吟了下,“可能是我也想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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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谣笑了,“你这个人,倒是有点对我的脾气。说吧,找我到底干什么的?”
“前两天在市第一医院,那鬼胎案,是你出手料理的?”
疑问句,钟训正却用的陈述语气,可见他已调查过了。
“是,又如何?”江谣承认得很干脆。
反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钟训正有些不可思议,“你一个人怎么做到的?”
“嗯,很难吗?”
看着江谣这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钟训正心情十分复杂。
他们说的可是鬼胎啊。
鬼胎是所有恶鬼里面最难对付的一种,他们要么随母而亡,要么被多次打胎不能成型,没有机会托生成人,是以怨气最重,也最凶。
钟训正多了几分敬意,“能否问问你师承哪门哪派?”
“不能。”
不是江谣小气,主要是说了也没人知道。
钟训正大约也料到江谣不会说,也没追问。
江谣有些不耐,“你还是没说自己是干嘛来的。”
“辖区内出了这么厉害的天师,照例我总是了解了解的。”钟训正半真半假地道。
迎着江谣不解的眼神,他伸出右手,“正式认识一下,特殊事务处理部下属机动C组组长,钟训正。”
“特殊事务处理部?”
“就是官方成立的一个部门,类似于警察部门,专司处理普通警察处置不了鬼怪案件,维持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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