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收到了祖母绿的婚戒,但是米禾还是不敢戴出去,因为全帝国的人都见过她这枚戒指,若是被认识的人看见了,就有点太危险了。
米禾觉得,可能过一阵星网上的高仿品出来之后,她才敢戴出去。不过现在还在上学,戴那么大的戒指也太高调了,不符合她在班里一贯的作风。
所以那枚很珍贵的戒指就被她珍而重之的收在了弗莱迪曾经送她的翠羽鸟的盒子里。每天晚上睡觉前,米禾都喜欢打开盒子看,然后一边看着戒指一边傻笑。
过了几天,弗莱迪也发现了米禾不敢戴戒指这件事,他也没有说什么,有一天晚上,他们要分开的时候,弗莱迪忽然拿出了一对赤红色的金属戒指,对米禾说:“戴上试试?”
米禾一看,盒子里的一对戒指是那种五百年前特别普通的素戒,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金属圈,戒指里面写着他们的名字,但却米禾惊喜极了,拿着男戒对他说:“来,我给你戴上。”
弗莱迪向她伸出了手,米禾将戒指给他戴在了无名指上,然后又让弗莱迪把女戒也戴在了她的手上。
米禾将俩人的手叠在一起,美滋滋的看着俩人戴着一样的戒指,心里想的是:这下好了,学校里的那些女生可算是知道弗莱迪哥哥是她的了。
弗莱迪哥哥就算掩饰了王子这个身份,舍弃了俊美无比的容貌,也仍然优秀极了,经常有星联大的漂亮女孩向他告白,甚至还有艾力士军校过来的男孩向他告白。
所以这个年代,男朋友太优秀了,不仅有美女作为敌人,连帅哥也可能成为情敌的。
米禾看到戒指是红色的,还问他:“这是怎么材料做的,怎么是红色的?”
弗莱迪说:“用艾力士的赤精矿做的,所以是红色的。”
米禾见过赤精矿的矿石的,因为她曾经见到多罗拎着两块矿石去参加艾力士小孩的‘受洗仪式’。
她从小在多罗身边长大,所以对艾力士的习俗也比较熟悉,‘受洗仪式’就是在每个艾力士人出生之后,在头顶上纹上一种红色的复杂花纹,用的材料就是这种赤精矿磨成的磨粉,艾力士人认为这种红色矿石纹出来的这种花纹,代表着永恒和真理之神的祝福,是一种特别神圣的事情。
米禾一下就明白了弗莱迪的心思,他是想着永恒和祝福的,她把头靠在弗莱迪的肩膀上,握着他的手,“真理之神会祝福我们的,连亿万分之一的几率,都让我们那么幸运的有了宝宝,这本身就是奇迹啊。”
弗莱迪亲了亲她的头顶,柔声的应道:“是啊。”
米禾又说:“我有你在我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现在我们这样开心,对我而言就是永恒啊。”
弗莱迪听了,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他多么想真的给她和孩子永恒啊。
孩子在培养柱里每天都在变化,他看着孩子在长大,内心不禁在祈祷:请多给他一些时间吧,让他能有更多时间陪在她和孩子身边,让时光永远的停留吧……
他们戴着戒指的手交叠在一起,古铜色叠着乳白色,赤红色的戒指好像缠绕在手指上的红绳一样,将他们连在一起。
宝宝很快就要七个月大了,杨上校又有了新的苦恼,他开始给宝宝想名字了。
米禾放学回家的时候,经常能看见他一边用手指给迦陵鸟梳理羽毛,他的动作非常温柔,让迦陵鸟舒服得腆着小肚子躺在杨上校的膝盖上,不时的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显然幸福极了。
杨上校的另一只手则不断的在他的终端上翻找着合适的名字,嘴里不时的嘟囔着:“强尼?戴恩?阿历克斯?”这种都是代表着强壮和力量的名字。
而与杨上校这种直白的名字成对比的就是宝宝的亲姥姥汉娜,汉娜的终端同时打开了四五种语言的字典,她起的名字都是:“菲尼克斯?凡克罗?马克里安?”这种翻译过来大致就是聪明、敏锐这样的词汇。
她和杨上校互相看不上对方起的名字,经常互相抨击,不是汉娜觉得杨上校起的名字不洋气,就是杨上校觉得汉娜起的名字太拗口。
倒是多罗一直挺平静的,米禾从来没听他提过名字的事,她还以为艾力士人对这种事不太热衷,可能觉得人类这样太愚蠢了吧?
直到有一天米禾偶然在他桌子上看到了一本艾力士语的古籍,他在“金色的”和“希望”这样的词汇上画着圈,米禾才发现宝宝的多罗爷爷其实也在暗中努力着呢!
但是等宝宝七个月了,他的名字还是没有着落,他的长辈们仍然觉得自己起的名字都不是最完美的。
从六个月到七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宝宝长大了特别多,现在有四十厘米那么大了,整个小身子长大了一倍,他也变得更活泼了,每当迦陵鸟和扬音给他唱歌听的时候,他就会在羊水里踢脚伸胳膊,扭来扭去的,一看就是个活泼的宝宝。
弗莱迪还对米禾说:“这么活泼的性格,一看就像你。”
米禾还问汉娜:“妈妈,我在培养柱里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汉娜想了想,说:“你那时候挺安静的。”旁边的多罗倒是没有说什么。
米禾觉得宝宝是男孩子,肯定要更活泼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