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风深吸一口气,出剑指天——非欲召人格面罩,乃欲使伊芙利特清醒。
虽此法卑劣,然有用则可。
“汝、汝欲何为?”伊芙利特惊骇道。
“证之予观。”
“言何蠢话!”
伊芙利特跃下榻,疾步近前,夺其剑,怒曰:“汝愚矣,此何以证?汝死,一切皆空。”
“唯死,方证吾言非虚。”
“汝…”
程乾风笑曰:“汝不愿吾证矣?”
“…切,汝妄试,吾杀汝。”
待等,此非犹亡乎?
然观伊芙利特渐复常态,程乾风之目亦达,起而取剑,于伊芙利特警惕之视线下,卸弹匣。
弹未入膛,抽拉枪机,膛内空无。
“歉矣,忘装弹…”
伊芙利特明知再度被骗,怒不可遏,张口噬之。
程乾风神色哀伤。
唉,赫墨,塞雷娅,汝家稚儿返祖矣,良苦用心之教养,如今半点不见,尽付东流矣…。
第肆佰捌拾柒回第肆佰捌拾回(肆仟字):心心相印
“阿妹啊,吾错矣。”
“哼…”
无论程乾风如何谢罪,伊芙利特仍气愤难平,若平日尚撒娇,此刻仅剩傲气。
实则,程乾风已洞悉伊芙利特此刻心境。
概而言之,即不安矣。
即便谓之“无碍,吾常伴汝侧”,亦已全无效用,因言语无形,太过缥缈,而感受随日月消逝,不再强烈。
果血缘非存,即不堪耶?
程乾风确与之建纽带,问题在于,此纽带之义太重,若赋重任而力不能及,终仅能达一半,乃至不足,未能满足此条件,纽带自趋脆弱。
吾因定情霜叶诸女,此脆弱之联系即受波及…
所谓家人,究竟应何为,至何种程度方算合格?
程乾风不禁思索,然迅疾抛开,因哲思于此刻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