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铖看着心爱女人脸上泛起的红晕,坏笑了一声:“阿锦既然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脱了朝服上床,小心地让萧云锦靠在自己怀里。
萧云锦正在思索,如何把话题扯到连萍上去。她现在深居简出,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想要帮儿子劝说,还真是挺难的。
谁知欧阳铖叹了口气道:“韵儿确实长大了,可是,也越来越不听话了。”
萧云锦暗笑。这是来吐槽?有戏。
“铖,怎么忽然这样说?你不是一向对韵儿引以为豪的吗?韵儿是我唯一的孩子,我这个当娘的可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
“阿锦,你来评评理。”欧阳铖抚摸着萧云锦的耳垂,“本来我也不想拿这些朝事来厌烦你,可这也算家事了……”
于是他再次把散朝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说,朕的女儿何等尊贵,那位掌柜,不过是名低微的下人,怎能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
萧云锦皱眉。说来说去,还是权势二字。身处云端,百姓必须跪舔。
嫁给这样一个古人,真是没辙。还好韵儿叫她教的不是那么极品。
“铖,要我说你什么好,我倒觉得那位连掌柜有她的考虑。她秉持原则,是为了不得罪顾客,其实还是替韵儿着想的。你没听韵儿说过去年那铺子闹危机的时候……”
“我当然知道。”欧阳铖有些烦躁,“说一千道一万,涟华就是受伤了!这掌柜要是听话,就不会有后来的骚乱,那把刀子也不会插到涟华身上去!”
萧云锦有些怔愣。她还从未见过欧阳铖发脾气呢。
欧阳铖意识到把心爱女人吓住了,连忙抱紧了她。“阿锦,对不起。我……”
“好啦好啦,不过是件小事。你们是父子啊,至于这么较真么。”萧云锦捏了捏欧阳铖的手。
“小事?涟华可是我的亲生女儿。”
萧云锦眼神微闪。什么亲生女儿,她不过是邱御胜一个小妾所出罢了……倒不是嫌弃她的血统,而是,这个邱若璨的为人,实在是阴沉又卑劣。
“说得就好像那位掌柜拿刀子刺人似的。铖,你真是想多了。这是韵儿的铺子,你让他自己处理不好吗?何必非要为难他呢。”
“韵儿那般护着她,还告诉我说,要罚就罚他一人。阿锦,我也是过来人,韵儿说那话的时候,眼神不对啊!好像我要动他的心上人一般。那位连掌柜是有多美貌?我听齐震说,他冷落了妻子,不会就是被这位美丽聪明的掌柜勾走了魂吧。”
萧云锦吃了一惊。“不会的!韵儿不是那样的人。”
那不过是因为韵儿爱屋及乌,要保护雨璇留下来的一切。
欧阳铖低沉的话音里多了几分威严:“齐家对我们有大恩,于情于礼韵儿都不该那样对待齐霏。他这么维护连萍,其实是在打齐大人的脸。”
萧云锦不说话了。关于这一点,她实在没法辩解。其中复杂的来龙去脉,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
话说,这些都是齐震在轮值御前护卫的时候告诉欧阳铖的?齐震怎么变得这样了呢?
“铖,”她想了想,柔柔地把手勾住他的脖子,“你和韵儿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你们两个就不要针锋相对了,好么?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你也说了,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为了这个伤了和气多不值得。”
“阿锦这话分明是站在韵儿一边。”欧阳铖轻轻地掐了一下萧云锦的手。
萧云锦娇笑道:“铖,你这是醋了?不害臊,儿子的醋你也吃。”
“对,儿子的醋我也吃,谁叫他是你生的呢。”欧阳铖的声音暗哑了下去,他的手已经伸进萧云锦的胸衣。
“别……太医说过,现在还不行……”
“就让我摸一摸,解解馋。”欧阳铖的手探得更深了。
萧云锦恨恨地揪住他的手,硬是将它们拽了出来:“讨厌!我告诉你啊,韵儿的事你不许插手!你不知道韵儿为了帮你吃了多少苦,从一点点大开始就……”
欧阳铖一口吻住萧云锦。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叹息一声,吻着她的鬓发道:“我当然知道这些,我比谁都清楚……只是,我已派禁军擒了连萍了。”
“什么!”
……
雨璇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黑暗。
她本来在好好地看着账本,忽然间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