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这人都躲在珍珠谷附近的山洞里吹哨指挥,这里是培养灵虫的地方,大批灵虫长大后就是从这个山洞里飞出去的。
秦娘娘坐了回去。
“娘娘莫担心。”秦沣忽然诡异地笑了,“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嘛,对付他们,孙儿有的是办法。”
“噢?”秦娘娘白了他一眼,“本宫可是对你失望两次了,希望不要再有第三次!”
“绝对不会了!”秦沣斩钉截铁,“等孙儿备妥一切,就向您全盘托出,这次一准是必杀技!”
对他这番说辞,秦娘娘没有买帐。
“你们这些小辈,不要华而不实。”她皱着眉头,“做出功劳来再说嘴。眼下本宫还得想一想,三皇子妃这般做作,本宫该如何是好呢?”
秦沣想起雨璇清清冷冷的面容,不由一阵揪心。
“娘娘可是脂粉队里的英雄。这如何对付女人,还不是娘娘的拿手好戏。”
秦娘娘抿了口茶。
秦沣看着她的脸色马上改口:“儿媳生了病,做婆婆的又不能表示关心,当然焦虑了。”
“哼。”
“三皇子得胜归来,上门庆贺的人想必不少,府里却没有个能迎接客人的正妃,这实在说不过去。”
“这话我也当着皇上的面说过老三,”皇后慢吞吞地拨弄杯中的茶叶,“可他说他的媳妇儿病着,不便纳侧妃。”
“可是,三皇子妃的病又不是严重得不能下床。她不也告诉您了吗,那是间歇性的,一时好一时不好,好的时候,跟个好人也没有区别。”秦沣笑了笑。
秦娘娘的眼睛眯了眯。
“娘娘想来也为三皇子府安排了不少奴仆,可惜的是,都还没有能接近三皇子本人的,是不是?哪个男人不好色,只有枕边人才能贴心嘛。”秦沣继续说。
秦娘娘咳嗽了一声。
“今日就到这里吧。本宫乏了,你也回去吧。”
……
秦沣出了坤宁宫,走在去往皇宫大门的路上,本能地觉得有人跟踪。
他马上回头,发现了身后的萧韵。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心中最大的敌人面晤。
这位皇子的长相极其俊美,气质极其高贵,仿佛春日里的阳光一样灿烂耀眼又温暖,让他不得不仰视和低头。
“秦公子。”萧韵淡淡一笑,“有空么?本宫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不必多礼。”说完转身就走。
秦沣便也不客气地跟了过去。他一向看不起这些古人,才不屑于三跪九叩,尤其对方还是他一心一意要除掉的三皇子。
萧韵带着秦沣来到一棵大槐树下站住,便笑道:“秦公子,其实本宫只不过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要问一问你。”
“什么事?”
萧韵忽地凑近,低声道:“那人吞毒之前,什么都说了。”
“什么--”
“本宫带人除虫不是一天两天了。”萧韵站直,恢复了正常音量,“这些虫子的习性,当地的农户也差不多观察到了一些。它们之间能够遥相呼应,哪怕隔着几十里上百里,雌雄成虫之间都是有感应的。”
“你--”
萧韵不给秦沣说话的机会,而是嘲讽地问:“所以本宫就不明白了。秦公子,你何必要让那驱虫人大老远地跑去山上吹哨子?找间民居岂不是更安全?如果是在靖国公府的哪间暗室,本宫的人就更无法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