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隔阂,一旦产生,便再也没法消除了。
他没再回头,只说了四个字——
“后会无期。”
江屿川走后。
薄寒时站在江景边,站了很久很久。
江风肆虐,寒意彻骨。
同窗那些年,在一个战壕里待了那么久的人,说走就走了。
聚散离合,缘起缘灭,可能一早就注定了。
他刚点了根烟,没抽两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乔予打来的。
他调整了下情绪,才接起,语气无恙:“到津市了?”
“嗯,下午从工厂看了一圈,刚回到酒店安顿下来。”
电话里,她听到他这边有呼呼的风声。
乔予问:“你呢,在哪里?”
薄寒时轻笑,嗓音沉沉的,“查岗?”
乔予还真应了:“嗯,查岗,不行啊?”
“……行。”
薄寒时握着手机,双臂架在铁栏杆边,染着笑意的嗓音里,带了些许纵容。
乔予正在看建材工厂这些年的生意往来,脑袋和肩膀夹着手机和他通电话,却含糊不得:“你到底在哪里?”
“在不夜港,被老陆叫出来喝酒了。”
“我听到你那边有风声。”
薄寒时:“耳朵挺灵。刚在里面闷久了,出来吹吹风。”
乔予突然问:“你跟江屿川是不是分道扬镳了?”
薄寒时微怔,挑挑眉,“消息也挺灵。予予,怎么回事,现在对我的事了如指掌?以后要是结了婚,岂不是被你管的死死?”
他语气懒散,听上去没什么异样。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不对劲。
乔予故意说:“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什么婚后,你愿意做妻管严,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管你呢。”
薄寒时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夹着烟松散的搭在栏杆上,“你不管我,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