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娆赶忙站直身子,说道:“皇上,心娆有认真读书呢。先生们还夸心娆聪慧。”
皇上笑道:“哦?那朕可要考考你。”
言心娆眼睛一亮,说道:“皇上尽管考,心娆不怕。”
皇上略一思索,说道:“那朕便出个对子吧。上联是:‘花开花落,花房芬芳醉人心’。”
言心娆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眼睛一转,说道:“皇上,心娆有了。下联是:‘云卷云舒,云影缥缈映宫墙’。”
皇上和言瑶佳听了,都微微点头,皇上夸赞道:“不错不错,心娆确实聪慧。”
言瑶佳温柔地看着言心娆,笑着说道:“心娆这机灵劲儿,日后定是有大出息。”言心娆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说道:“姑母过奖了,都是皇上出的上联好,心娆才能对得出。”
皇上轻轻摆摆手,说道:“心娆不必谦虚。朕再出一题,你来作诗一首,如何?就以这花房的花卉为题。”言心娆微微抿唇,思索片刻后说道:“皇上,那心娆献丑了。”
言心娆清了清嗓子:“繁花似锦映暖阳,蝶舞翩跹绕玉堂。粉瓣含香添绮梦,琼枝弄影韵悠长。”
皇上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说道:“诗句优美,意境也佳。看来心娆在诗词上确实下了一番功夫。”
言瑶佳轻轻摸了摸言心娆的头,说道:“心娆,你可莫要骄傲,还需继续努力才是。”
言心娆乖巧地点点头,说道:“心娆明白,会继续向先生们请教学习的。”
回了昭阳宫,皇上逗弄了一会儿几个皇子公主,见二皇子和大皇子学着写的字,歪歪扭扭的。
“今日说了给浅浅找伴读的事,可算算潇儿和渊儿还有几个月也四岁了,过了年也该给他们俩找伴读了,这一年年的日子过得倒是快。”皇上感叹道。
言瑶佳坐在一旁,轻轻为皇上递上一盏茶,说道:“皇上说得是,时光匆匆,皇子们也在一天天长大。给皇子们挑选伴读确实需得仔细斟酌。不过呢,福康长公主已经和臣妾说好了,要房濯来给咱们潇儿做伴读,臣妾也答应了,皇上仔细给渊儿选选吧。”
“嗯,且不说福康是朕的亲妹子,那房家耕读世家,深得文坛名流景仰,驸马房修哲更是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由房濯来给潇儿做伴读最合适不过了。淑妃那边想来也有她自己的考量,朕改日去问问。”
晚间皇上翻了言瑶佳的牌子,夜宿在昭阳宫中,言瑶佳在南夏和花锦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轻柔的丝绸寝衣。
言瑶佳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梳理着如瀑的长发,皇上走进寝宫,言瑶佳起身行礼,皇上快步上前扶起她,说道:“爱妃不必多礼。”
季泠端上了一些精致的点心和一壶温好的酒。
言瑶佳为皇上倒上酒,轻声说道:“皇上,今日劳累一天了,喝点酒解解乏。”
皇上接过酒杯,轻抿一口,赞道:“这酒甚是香醇。”
皇上说起今日朝堂上的一些趣事,言瑶佳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言语间,气氛温馨而融洽。
第二日一早,言瑶佳在宫妃们请安散去后,单独留下了赵德仪和张芳仪两人。
言瑶佳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平静,目光却在赵德仪和张芳仪身上缓缓扫过。
“皇上昨日同本宫定下了三公主伴读的人选,顺昌侯府的嫡长孙女许如伊长了三公主四个月,脾气秉性本宫也了解过,很是喜欢,又是三公主的表姐,于情于理,本宫都觉得合适。”言瑶佳说完话,张芳仪面露欣喜之色。
赵德仪无所谓的看了看自己新染好的指甲,赵德仪轻轻一笑,放下手来,不紧不慢地说道:“早不给三公主找好伴读,眼下是觉得自己女儿受委屈了,跑去皇贵妃和皇上那卖个可怜,也不知道张芳仪是真疼三公主还是别有居心呢。”
“三公主受了委屈,嫔妾心疼还来不及,怎会有其他心思。况且给三公主找伴读,也是为了公主好,希望她能有个玩伴,一起知书达礼,免得像赵德仪的二公主那般盛气凌人,不懂规矩。”张芳仪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赵德仪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站起身来指着张芳仪说道:“张芳仪,你这话什么意思?二公主如何盛气凌人、不懂规矩了?你莫要血口喷人。”
张芳仪也不甘示弱,挺直了身子说道:“赵德仪,你自己心里清楚。二公主在宗学里欺负三公主,这可是大家都看到的。若不是二公主不懂规矩,三公主又怎会受委屈?”
言瑶佳见两人争吵起来,脸色一沉,喝道:“都给本宫住口!在本宫面前如此争吵,成何体统?”
“你们都是皇上的妃嫔,在这后宫之中应当谨言慎行,为众妃嫔做出表率。如今却为了公主们的一点小事在此争吵,实在是让本宫失望。”言瑶佳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威严。
张芳仪本就是长了一副柔弱的样貌,此时更是弱柳般说道:“娘娘,嫔妾并非无端指责。三公主受了委屈,嫔妾心疼不已,这才一时情急说了那些话。请娘娘明鉴。”
赵德仪语气不善道:“张芳仪无端指责二公主,嫔妾实在气不过,与张芳仪争执两句罢了,皇贵妃娘娘难不成是在拉偏架吗?”
张芳仪和赵德仪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彼此的敌意,两人都恨不得撕烂对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