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很快就想知道,这一关跑着度过完全是不可能的,因为变异了的那些血手,已经将我和乌灵珠给团团包围了,我和乌灵珠此刻就如同在一个球里,只有地上没有被那恶心的东西给缠上。
“青灯姐,怎么办?”
我和乌灵珠已经跑了很久了,所以这个时候乌灵珠也是气喘吁吁的,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看着这个情景,不由得有些绝望。
“凉拌呗。”
我刚才跑得急了些,这个时候也是感觉到胸口有些生疼,只得捂着胸口稍微平复一下。别说乌灵珠绝望了,我也有些绝望。我虽然会捉鬼,可是捉鬼很多时候都需要借助一些外在的物体,符纸或者是法器。一般的鬼我倒是可以徒手捉住,可问题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那些手虽然围着我和乌灵珠,可是我清楚地看到围墙的后面还有这些东西。
连全貌都不知道,这怎么打?
“青灯姐,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乌灵珠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有在意,听到他的话,我的心也是又忍不住沉了一沉。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从气息上看,这些东西的实力不容小觑,我对付一两个没问题,可是如果全部……”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忍不住又有些气急,那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说来也奇怪,这些东西把我和乌灵珠围着,却又什么都不做,既不攻击也不撤退。神经的高度紧张让我和乌灵珠有些疲惫了起来。可是看着这东西,又不敢闭上眼睛去休息,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一休息会不会就永远地睁不开眼睛了。
在这样的气氛下,是很考验一个人的意志力的,我还没觉得有什么,乌灵珠却是有些不耐烦起来,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走来走去,最后干脆急了眼,不管不顾地埋头就往外冲。
这下可好,一下子捅了马蜂窝,一直安安静静的血手球突然就疯狂了起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竟然已经抓着乌灵珠的衣领,扔在半空中,其它的血手就如同鞭子一样,把乌灵珠当初球一样地抽来抽去。
我这心里一着急,什么也来不及想了,手中的剔骨刀被我狠狠地投掷了出去,刚好钉住其中一只手的手掌,那只手本来是要抽乌灵珠的,这一钉,大概是吃痛了,原本的路线便有了偏离,一下子抽在了其它的手上,而乌灵珠也没有了惯性,“唰”地就掉了下来。这一掉不要紧,原本配合得好好的一只手都已经扬起来打算接住了,没想到目标先改变了路线,那只手也赶了去前路,抽在了其它的血手上。
“砰!”
我讪讪地收回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跑过去扶起乌灵珠。刚才我原本是想逞英雄接住乌灵珠的,可是估算错误,乌灵珠的身体擦着我的指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乌灵珠只来得及用充满怨念眼神看了我一眼,便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看着乌灵珠的样子,我也是有些头疼。乌灵珠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毕竟是男人,我刚才试了试,死沉死沉的,我根本就抱不动。
头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我抬头一看,不仅乐了,那些东西此刻竟然互相混战了起来,互相抽得“啪啪”响,不知不觉,竟然露出了一个缝隙。如果乌灵珠没有晕,这个时候我和他刚好可以从那个缝隙里逃出去,可是此刻我带着乌灵珠,想要从那儿出去,难。
既然出不去,我索性就干脆坐在地上了。从刚才的观察我也看出来了,这东西你只要不随意走动,不往外闯,它们就不管你。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现在也只能赌一把了。
看这个样子,这第四关不是这么好过的,可是我现在完全想不通那家伙是咋想的,把我和乌灵珠赤手空拳地扔在这个地方,这不是把我们往绝路上推吗?
实在想不通,我也懒得想了,干脆躺在地上看着这些东西乱斗,看着看着,我便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起来,那些东西便开始有了重影。我使劲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地保持着清醒,可是没用,仅仅坚持了没多久,我便身子一歪,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滴冰凉的东西给弄醒了,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那冰凉的东西突然倾泻了下来,我的身上马上就湿透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呢,乌灵珠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下雨了,而乌灵珠浑身湿透地在原地转着圈圈,一脸懵逼的样子。
我再好好地看了看周围,那些血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一愣,赶紧一把抓住鼻青脸肿的乌灵珠,拉着就跑。
“你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乌灵珠的声音依然充满了茫然,看这样子,依然没有清晰。我也懒得和他慢慢解释了,边跑边说:“雨太大了,我们赶紧找一个地方避雨去!”
事实上我已经有了准备,这个地方哪里会有避雨的地方,这样说无非是想着赶紧逃离这个地方而已。但是我知道这是痴人说梦,不消灭了这东西,我和乌灵珠永远别想走出一个巷子。
乌灵珠也不笨,刚才只是因为昏迷前被抽懵逼了,这醒来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亏得这雨水凉,也少了我好多的唇舌,他自己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快走快走,免得那东西追上来。那东西没有追上来吧?”】
看着乌灵珠此刻一脸惊慌的样子,我的心里突然沉重了起来,脚步也越来越慢了。
“青灯姐,你怎么了?”乌灵珠见我半天没有跟上,连忙又跑了回来,不解地问我,眼睛却始终扫视着周围,生怕那血手从某个角落里又给他狠狠地来一下。
“这样跑没有意义,你我都知道,那东西肯定是爬满了这个围墙的,我们也出不去,无论怎么走,都是在那个东西的面前。我想,我们应该好好地想一想这个局怎么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