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南宫鸢本身就自带流言,以至于如今大靖上下没有不知道她的。
··········
萧鹤云上了轿辇,但时不时掀开窗帘往外看一眼。
刚才匆匆一瞥,都没好好看看她。
但是南宫鸢骑着马跟在后头,此时要看也看不着。
路边时不时有人扔香囊,南宫鸢都一一抓住,挂在了自己的马背上。
黑色的高大马儿挂满了各色锦囊,看着有几分喜感。
“哎呀别生气嘛,这些香囊都是人家的心意。”
马儿被熏得直打喷嚏,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却被她安抚了下来。
南宫鸢把香囊拿的远一点儿,免得它闻见了再生气。
很快,一行人就到皇宫了。
南宫鸢卸刀下马,跟着王爷们进了宫。
“定安伯到!”
明华殿内人不多,看来皇帝是特意在等自己了。
南宫鸢上前行礼:“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快起来快起来,你可是我们大靖的功臣,此战大捷,扬我国威,真是厉害得很。”
皇帝亲自过来扶她,南宫鸢顺势起身,但说话也非常漂亮。
“陛下,这都是臣分内之事,离开之前我曾发誓要让西沙自食恶果,不然怎么对得起陛下的厚爱?”
皇帝能够力排众议让她去洪州,就单单这一件事情,南宫鸢就要谢谢他。
否则···········别说是为父亲夺回尊严,去报仇了,那都是没有影儿的事。
“也是你自己争气,战场之上都是实打实的,否则怎能成功啊。”
南宫鸢笑了笑:“臣只庆幸,从未辜负过陛下厚望,顺利守护了洪州。”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皇帝才叫她坐下。
“如今西沙想要求和,你怎么看?”
南宫鸢道:“臣并无异议,西沙屡次进犯洪州,我们出兵拦截本就是应该的,如今他们也尝到了苦头,自然想要求和,但如今名声凋敝,若是屡次打仗也有穷兵黩武之嫌,是以臣将战线推到了安山以外,希望为此次谈和争取优势。”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分准确的打在了皇帝最要紧的心头。
本来,如今皇帝面临的不仅仅是胜利,还有大片的漏洞。
国库空虚,若是要再打,也没有什么能力。
如果加重赋税,百姓肯定有所不满,到时候赢了也是输。
所以········他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敲诈西沙一笔,也情有可原。
南宫鸢并不是不能理解,反正要谈就谈,战场之上打出来的尊严,难道还不能给他一个嚣张肆意的机会吗?
“果然,定安伯就是懂朕的心思,如此甚好。”
南宫鸢道:“如今战场之上咱们占优势,陛下大可以给他们一个教训。”
这些年来,洪州不堪其扰,要不是让她逮到了机会,那到时候投降的也有可能是大靖。
皇帝当然不满,但他再不满也没办法。
战场之上的事情,并非别的可以一概而论。
“不错,既如此那朕也有些想法,对了,他们的使臣在何处?”
“回陛下,在殿外等候呢。”
“哦,对了安定,安山那边你建的校场如何了?”
南宫鸢道:“都差不多了,我叫人驻扎进去,如此一来西沙也不敢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