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萧鹤云抱着她,像是害怕她会消失一般,带着无边的执着和倔强。
南宫鸢什么都没说。
她不想作出承诺之后去后悔,也不想给他虚无缥缈的希望。
或许沉默,也是个选择。
对于她的逃避,萧鹤云什么都没说,只是派人去帮她,还搜集了一些黎王的喜好。
南宫鸢三番两次找西沙人的麻烦,而且态度非常嚣张。
后来,西沙人只好朝黎王求助。
双方斗得不可开交,黎王于是只好跑出来调和,挡一下老好人。
“行了,定安伯,这毕竟也是西沙的使臣,不得如此无礼。”
南宫鸢冷笑一声:“手下败将,有什么好说的?输了就要输得起,谈判条件不同意,我迟早打得他同意。”
“王爷,您看看她,如此嚣张,不论如何我们西沙也是和平谈判,您该管管吧。”
对此,黎王有些头疼,但他不能不管。
如今这个情况下,闹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好收拾。
况且还是南宫鸢跟西沙人。
他想了想,上前道:“定安伯,借一步说话。”
南宫鸢看上去并不太乐意,但还是跟他走了几步。
“西沙如今正在紧要关头,等我谈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哦?殿下说真的?”
“都是敌国之人,何须给面子,但特殊时候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些的。”
黎王拍拍袖子,指了指不远处。
“父皇也同意,况且如今礼部已经在修订要签的条例了,如今这个时候,可不能轻举妄动啊。”
南宫鸢一开始油盐不进,他劝了几次,倒是有些听劝的意思。
自那以后,南宫鸢跟黎王倒是走了很近了。
她看上去对黎王似乎还有几分欣赏,还在朝堂之上夸了他几句。
这让皇帝非常开心,觉得黎王有所长进,还给他一些赏赐。
这是一年多以来的第一次,所以黎王很意外,又有些激动。
“没想到,南宫鸢在父皇眼中的分量这么重,看来·······我还是要拉拢她的。”
手底下的幕僚纷纷同意:“殿下,南宫鸢如今手握洪州军,又是前线大将,陛下亲自提拔,自然不容小觑啊。”
“是啊,而且我看她如今的婚事,恐怕也是陛下全权做主了,那咱们倒是可以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若是能够让这兵权顺理成章地落到自己手里,还需要一些计谋。
黎王道:“成婚恐怕很难,但若是拉拢她,倒也不是不行。”
把她当作自己的下属来培养,也可以。
况且这些日子两个人很谈得来,吃饭喝酒也是一起。
黎王这么想着,觉得还是有些意思的。
“王爷,那咱们不如试探一下她的意思,若是她手中的兵权能为我们所用,到时候大业可成啊。”
黎王努力这么久,为的不就是兵权吗?
他害死南宫景荣,勾结西沙,为的就是这珍贵的兵权。
所以·········面对这样的诱惑,就算是知道自己有可能会被算计,他还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