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钩子的女人在他们眼里、嘴里不是什么好东西,形容的词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但如果可以睡,脸皮撕碎了当抹布擦桌子都愿意。
陈既从他们身后走来,路过他们没停,但有随手在一个人的脖颈子掴一巴掌。
几人像是有心电感应,这一巴掌之后,全都脖子一缩,闭上了嘴。
陈既走到琮玉跟前,把车钥匙给她。
琮玉还挺别扭的,这情形怎么那么像她来接她在酒局上喝多的丈夫回家……
“怎么?”陈既问。
“没事。”琮玉接过车钥匙。
陈既在她之后上车,小痞子们接连喊:“既哥跟嫂子路上慢点!”
琮玉皱眉。
副驾驶的车窗开着,万年没素质的陈既居然回应了,却没澄清:“别瞎晃悠。”
琮玉:“?”
陈既把车窗关上,等琮玉开离会所跟前的马路,靠在靠背,闭上了双眼。
蓝牙自动连接手机,环绕音响开始播放一首歌——“保留”
琮玉双眉翕动。
陈既自然地切了歌,换了一首别的。
开了五分多钟,车内只有音乐声,琮玉忍不住了问:“爆破丢了你不急?”
“急。”
“那你这什么反应?”
“急也没用。”
“总得去找找吧?”
陈既在导航上输入一个目的地:“这里。”
琮玉不说话了,按导航提示调转车头。
车里又剩下了音乐声,还有偶尔的消息提醒声。
陈既现在来消息已经不会被中控台擅自朗读了,估计是设置了。
在中控台频繁响起微信消息声后,他断了蓝牙。
琮玉不在意,只是冷不防看向屏幕,一个熟悉的名字让她眉头一颤。
拐过路口,陈既说:“前边烟酒店停下。”
琮玉把车停在路边。
陈既下车买了条烟,一只打火机,在门口拆了烟身上的塑料皮,打开一盒,点了一根,手扶住栏杆,看起来想把一根烟抽完再上车。
琮玉看着他,拿出自己手机,打给一个人,不等那头说话,直问:“你跟陈既什么时候认识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
琮玉眼睛盯着站在栏杆处抽烟的陈既。
旁边饭店出来的两个女生拿着手机走到他身边,跟他说了些什么,他扭过脸看向车里的她,指了一下,也说了什么。
她始终看着他,又对电话那头说:“我打给你、问你,就是说我知道了,你还瞒着我,那就是要跟我掰。我不强迫你回答,你自己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