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得太出格,你是有身份的人,传出去不好。”
谢元熠冷笑:“放心,不会弄死的。”
他打了下方向盘,又补充:“顶多封杀,替你解解气。”
聆夏自顾自地说:“为了个不相干的人,不值得这么做,况且我是男的,被碰一下手不算占便宜。”
谢元熠皱眉:“你别成心气我了。”
“谢元熠,谢谢哦,我很感激你为我出头,今晚你好像还挺帅的。”
“我一直这么……”
“不过我还是想多嘴一句,别做得太出格,你可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谢元熠一个刹车,停在路边。
聆夏往前栽了一下,睁着茫然的眼睛,四处张望:“到了吗?这么快,不对,那不是我家,你是不是导航偏离了。”
谢元熠难以置信:“你喝醉会变复读机?聆夏,真有你的。”
聆夏重复着问:“真到了吗?这也太快了,不对,我觉得你走错了,那个好像不是我家,你的导航是不是有问题。”
谢元熠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残存的怒气烟消云散。
“你笑什么,走错路很好笑吗?”聆夏不满地说,“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开会迟到一分钟的话,全公司的人都要等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谢元熠笑得发颤。
他一边笑,一边拿手机录:“你再说一遍,你的时间很什么?”
聆夏真生气了,一字一句地复读:“我的时间很宝贵,开会迟到一分钟,全公司的人都要等我。你知道什么是时间成本吗,一定量资金在不同时点上的价值量产差额,准确来说……”
谢元熠笑得快抽过去了,他从没觉得,聆夏会和可爱两个字沾边,但他现在的表情和语气,确实好笑又可爱。
他把人送到楼下时,聆夏已经开始背布莱克-斯科尔斯方程了,谢元熠笑了一路,颧骨都疼。
聆夏靠在副驾,迟迟不肯出来,还在背他的公式。
谢元熠扶着车门,似笑非笑地说:“聆大总裁,还不出来,想让我抱你上去?”
不知不觉,语气带上了几分哄小孩的味道。
聆夏没理他,神叨叨地嘀咕。
他瘫软地缩在幻影里面,身上飘着淡淡的酒气,如同一块松软的酒心蛋糕,戳一下就会嘣的弹回来。
谢元熠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戳了下酒心蛋糕的脸颊。
蛋糕陷下去一个小坑,手感和想象的一样,弹性滑腻,温热绵软。
他放软声音威胁:“再不理我,就当你默许了。”
聆夏已经失去回答的能力,他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嘴里的公式也背不利索了,脑袋小鸡啄米一点一点的。
谢元熠弯腰,像把仓鼠从窝里掏出那样,小心地把他从副驾抱出来。
他没抱过醉酒的人,生怕聆夏磕到后脑勺,顺势将左手垫在他脑后,结果还真磕到了,好在磕得是他的手背,惹得他“啧”了一声。
聆夏被抱出来后,意外地非常安静,没有丝毫闹腾。
他在睡梦中伸出手,自然而然环住谢元熠的脖颈,把脸贴上去,在他颈窝处亲昵地蹭了两下。
动作熟练,像做了千百遍。
他鼻尖凉凉的,类似仓鼠被风吹红的鼻头,一下下剐蹭滚烫的颈部。
谢元熠僵住,维持着抱他的姿势动弹不得。
心悸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没听见,聆夏很轻地说了两个字。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