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老师就说过,搞艺术的人都有点癖好,陆惊屿嗤笑,觉得这是某些人为自己糜烂生活找的借口,此时,他倒是可以理解那种沉迷和渴望了。
孟庭发誓,他这辈子说的脏话都没有今晚多,只是以前他骂人,会引来拳头和污言秽语,今晚他骂,只会引起身上人兴奋,而一兴奋惨的就是他。
夜间下过雨,第二天早晨阳光明媚,空气清爽,小区里的树植物像是吸饱了雨水似的,又嫩又绿,鸟鸣声脆,环卫工人推着车开始清扫昨夜的残枝落叶。
陆惊屿习惯早起,厨房里有昨天阿姨准备好的三明治,他又煮了四个鸡蛋,洗了点蓝莓,端着早餐哼着歌往房间去。
“起床吃早餐了。”
陆惊屿先把早餐放在书桌上,然后拉开厚重的窗帘,让清晨的阳光照进屋里,推开窗户,流动的空气涌进来将屋里浑浊的空气替换掉。
陆惊屿觉得他家该换空气过滤器了,他屋里这个过滤效果不太行。
床上的人没动静,陆惊屿走过去拍了拍鼓起的被子,“再不起,我妈要回来了。”
“靠,你不早说。”孟庭掀开被子,动作慌里慌张,只是身体移动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骨头就折了。
“给我拿套衣服,”孟庭移下床,随便捡了件不知道谁的衣服穿上,急急忙忙往卫生间去,没一会,洗漱的声音传来,陆惊屿去衣帽间找了套自己的衣服准备好。
然后把房间收拾一下,地上乱丢的衣服,已经变形的坎肩,还有一些其他垃圾,全部收拾打包好,待会出去的时候一起扔了。
孟庭连陆惊屿都没看一眼,就快步走进洗漱间,打开水,装作自己在洗漱,同时龇牙咧嘴一手捂胸,另一只手捂屁股。
靠,爽是真爽,但是难受也真难受。
孟庭望向镜子,薄薄衬衣只慌乱扣了上面两粒扣子,下面穿了条灰色四角裤,身上痕迹根本无所遮盖,脖子还好点,从锁骨以下,殷红青紫一片连着一片,胸部是重灾区,已经肿了。
嘶——
tm真爽,孟庭摸了把被啃了无数印子的大腿,习惯那股酸胀后,想起昨天晚上那爽得灵魂飘起的感觉,
赚了!
咚咚咚——
“给你擦过药了,别碰水,”
陆惊屿声音透过玻璃门清晰传进来,孟庭身体不受控制抖动一下,昨夜陆惊屿在昏暗灯光下明亮的眼睛又浮现眼前,孟庭咽了咽口水,不受控制出现反应,
靠,没有累坏的陆惊屿,只有耕坏的他。
“听到了吗?不说话我进来了。”
感觉门把手在移
动,孟庭心一慌,啪地靠着门,按住门把手,哑着破破烂烂的嗓子道,“听到了,你先吃东西吧,我一会就好。”
得到他回复,陆惊屿离开卫生间门口,孟庭平复一下心情,赶紧刷牙洗脸,不到五分钟,拉开门出去。
“衣服在这里,”
陆惊屿指着床边白t恤黑裤子,望向孟庭的眼神也格外餍足,孟庭感觉自己像是被某位有特殊癖好的变态挑中的作品,正被他的眼神一点一点分割。
“你昨晚挺疯,你以前那些对象受得住?”孟庭咬着三明治,眼神落在装蓝莓的纯白盘子上,状似无意问道。
昨晚陆惊屿说他不是看中一个人就往床上拉,孟庭是第一个,可是昨天晚上陆惊屿用在孟庭身上的劲和手段,感觉就不像第一次。
而且孟庭也有朋友混艺术圈,他们在外高冷优雅,私生活却乱得一塌糊涂,孟庭相信陆惊屿不是那样的人,但年少成名,有颜有才,就算他不主动,靠近他的人也不会少。
孟庭不介意他有过去,但人心都有私欲,都想成为爱的人心中的唯一。
陆惊屿听到孟庭的话,举着叉子的手顿了顿,随后放下叉子,起身扯了张纸擦了擦嘴角,目光看向孟庭,在漫长的空白里,孟庭嘴里嚼着食物,脑海中却涌现许多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