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氐首领强颜欢笑,
缓缓拨开脖颈前的利刃。
另一位首领脸上早已是一片愁云惨淡。
如此孤军深入,
还可能要面对凉州军的围剿,今日怕是要站着来,躺着回……回都不一定能回了。
就是顶着这样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脸,
两位首领跟着乞伏大军冲入毫无防备的羌人营寨,全程砍瓜切菜。
甚至当乞伏国仁俘虏了他们的头目,
也依旧没有任何像样的反击。
“兄弟。”
“今日兴许是撞大运了,且冻羌居然没留族人守寨。”
“嗐,别高兴太早了。”
“兴许是障眼法,等到烧何羌再看,没准埋伏都在那里。”
可当大军杀到烧何聚集地时,
依旧没有半点防备。
“怎么说兄弟?”
“俺就说今日福星高照。”
“嘁,笑什么?”
“没看出反常么?我们在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何北面的党煎羌一点动静没有?”
“当初牢姐羌攻伐我们的时候,附近氐族再不济,也还是派人来援了。”
“可现在呢?”
不管结果如何,
两人依旧是一副苦瓜脸。
“两羌头人已被俘虏!”
“传本将军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原路返回!”
乞伏大军虽不如乞活、连环马精锐,
但也令行禁止。
正在剽窃的鲜卑人听到乞伏军令,草草收好到手的财物,迅速归队。
“你就看吧。”
“凉州大军定然埋伏在半道,这叫什么?”
陈氐首领一脸好奇的看着虔人首领,
瞪着大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这叫欲擒故纵,半渡击之!”
“乞伏军完成任务,正是松懈之时,这个时候埋伏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