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帆:“那作者父亲的工作怎么办?”
郑颖:“……”他耳朵是有多尖,什么细节都听到了。
“唉,”郑颖垂头丧气的,“那只好我真的去找他屈服了。”
“郑颖!”沈一帆叫着她,声音冷凝起来,语气也变得透出气愤和急促。他一把握住郑颖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就不能想想,你还有个干哥哥吗?当你力所能及的时候,他不会插手你,但当你挺不住的时候,想一想,你身边还有他,好吗?”
郑颖望着沈一帆清澈如清潭的眼睛,看着从他眼珠里倒映出来的自己,有点眩晕。
她捧着脸,语气里有连自己都不察觉的一丝娇气:“好!”她的样子又萌又乖又有点可爱。
沈一帆松了她的肩膀扭开头。
郑颖溜溜地绕着他转,硬转到他面前,问:“那你到时候打算怎么解救我哇?”
沈一帆:“带你出国。”
郑颖:“……”
这是三十六计打不过就跑啊……
行吧,怎么说也总比留下来任人在床单上宰割强。
郑颖一拍脑门,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问沈一帆:“你怎么出现得这么赶趟儿?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找成墨阳?你是怎么知道……”
“周师傅。”
郑颖叽叽哇哇的问话还没有排比完,沈一帆干脆地打断她。
他的回答实在简洁,简洁到没有交代周师傅是把话传给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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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周师傅是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余友谊那里,在他给郑颖发完成墨阳的联系方式之后。
周师傅越想越不放心,就打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余友谊。
当时余友谊正在办公室和沈一帆研究建组的事情。一向耳朵冒尖冒得无比卓越的沈一帆,清清楚楚听到了通话的全过程。
余友谊放下电话之后走到窗口向外望了望。那时郑颖正在树下骚扰着客服小哥。
余友谊收回眼神后,冲着沈一帆笑了笑:“你都听到了吧?你去吧,去陪她处理一下。”
沈一帆静静地看着余友谊,问他:“为什么是我去?”
余友谊叼上一颗烟,没有点:“我去的话,我的做法只有一个,暴躁地抢下她的电话让她别联系成墨阳。你去的话,你会有你的处理方式,我想你的方式可能会更适合她。”
沈一帆沉默地看着余友谊。
余友谊冲他一笑:“赶紧去吧,我着急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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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帆没等郑颖问完问题就丢出了答案。
郑颖有点噎得慌。她此刻深刻地认识到擅于抢答的人都缺少人文主义关怀。
“你怎么没阻止我给成大花打电话呢?”
沈一帆轻声地答:“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你又不是没有处理好事情的能力。”
风轻起,吹动树梢轻轻拂动。树影有一下没一下地跳上沈一帆的脸颊,又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开。那活泼的游动暗影把沈一帆白得略显单调的脸点缀出了更丰富的生机。那些跳动的碎影赋予他动感,他明明站在那里没有动,一时间却像分花拂柳地走近过来,格外动人。
郑颖呼出一口气,敛下眼睑。
他干哥哥老有让她想乱个伦把干从形容词变成动词的冲动……
她低着头嘟嘟囔囔:“周师傅可真爱告状!”
沈一帆声音里含着笑意:“是呀,因为他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