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人身上冰冷刺骨。
很多人都会在今天祭拜亡灵,恰巧,今日也是金毕蒙出殡的日子。
听说他在大山里的老母亲过来了,山中消息虽闭塞,但春封寒闹出这么大的新闻,还是被人知道了。
他父亲两年前就去世了,母亲不愿离开自己的家,所以一直在老家不肯来城里,现在好了,她一个老妇人在山里被同乡排斥,儿子也没了。断了所有的依靠。
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做儿子的无论犯了多大的错,在为娘的心中都是心头肉。
老人家拿着平日里儿子孝敬她的钱请了最好的车队和殡仪服务,亲属和朋友没有一个参见的,就她一个老人,抱着儿子的遗像坐在运送尸体的车上。
这辆车是开往火葬场的,后面跟了一个队的空气礼炮车。
爆竹声震耳欲聋,恐怕是老人也替儿子觉得亏了,生前那般的地位,死后净没有一个人来送他。
都说豪门无真情,果然如此。
这时妘灼就站在路边,没有撑伞,没有雨衣,任由小雨在她身上拍打。
看着从车窗里一把一把扔出的白色圆饼慢慢被雨打湿然后贴在地上…
这时突然有一把伞将她罩在了里面,侧目一看,竟然是程语。
有契约阵这东西就是方便。
“你怎么来了?”
“在家里没看到你,好奇你在哪。”
“如果我在洗澡呢?”
“……”
程语活的再久也是一个人,他死的时候还是封建社会,讲究男女大防,这种没接触过女人,思想又封建的孩子,被妘灼一调戏瞬间脸就红了。
但等他缓过来看向妘灼时,发现她又在看着那出殡的车队走神。
手掌轻轻一翻,一阵清风吹过。
感觉风并不大,但是竟然能把贴在地下的圆饼吹飞。
妘灼差异的转过头。而程语却是一笑。
“这种人不配帮他撒饼吸引野狗,他就是死了也该被恶狗分食。”
其实妘灼一直在纠结的就是这个问题,她也觉得金毕蒙不配。
疾风符她凌空画了好几次都没有扔出去,因为实在可怜那抱着遗像的老母亲,但是金毕蒙确实不可原谅,即使他已经死了。
“好啦,别在这站了了,不是说今天要去安家吗!大家都在等你呢!”
对了,安逸已经很多天没回家了,安家人知道他受伤了但是一直不知道真正的情况如何,给他打电话他总是搪塞过去拉倒。
直到前天夜里,老爷子都把电话打到妘灼这来询问情况了,妘灼觉得在不把安逸扭送回去,安家大军就要杀过来了。
也正好,一切都解决了,该聊聊孩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