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真的等到了。
而妘灼穿着棕色皮夹克背着个包朝车库走去的样子正好被站在三楼窗边的安逸看见了。
安逸很奇怪…她大半夜不睡穿成这样是要去哪?
而且这身装束怎么有点熟悉?
仔细想了想,他记起来了。
与妘灼重逢的前一天夜里,李兴平撞到了一个人,当时他就说是夏天,自己还不信,现在一看…果然是她。
只是…那时她穿这身也是半夜,现在也是。那么这身衣服代表着什么?她半夜出去又是干什么?刚刚是在给谁打电话?春封寒吗?
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安逸心中,他想追上去,可是妘灼那么敏锐,别说是开车跟着,就算是跟在车后面悄悄的跑都会被她发现。
可怎么办呢?安逸好担心,他的担心不是出于好奇…而是关心和害怕…
他总觉得这样的妘灼离自己好远,就算是朋友…也觉得自己其实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眼底过。
有神的双眸总是空洞的,感觉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办案时是这样,一起吃饭聊天时也是。
既然觉得与自己无关,为什么还要去破案,为什么还要表现的那么正义仿佛是在为民除害?
安逸不懂,但是迄今为止,他能感觉到在妘灼眼中,重视范围内的,就只有凡凡,蒋鸿晨,和那个春封寒。
她说是朋友,他信。可究竟是什么,让她变得仿佛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之外,又一定要置身事内呢?
安逸搞不懂,揉了揉已经自然干的头发有些焦躁。这时车灯一晃,妘灼已经开车从车库出来了。
愣愣的看着车子从楼后开过去,安逸又走到另一边的窗户,看着她开出自己的视线。
在连她车尾灯都看不到了的那一瞬,安逸突然觉得自己慌了。
不知道为什么。
慌里慌张的走到床头柜旁拉开柜子拿出一把钥匙,也快速的朝着车库跑去。
一边跑一边给萧彰打电话。
“喂?”这时萧彰已经睡的不省人事,安逸电话打过去第二遍他才接起来“这个时间,你要上天啊?”
“起来!给我追踪妘灼那辆玛莎拉蒂!看看去哪告诉我。”
“我靠!你大半夜跟踪我老大干什么?”其实萧彰明白,妘灼勾起了安逸的挑战欲,这种挑战欲并不是那种俗气的你不爱搭理我,我就贴上去。
而是他看到了妘灼的变化,她已经从四年前的草鸡,变成了如今的凤凰。
草鸡时的她对安逸百般讨好,而如今成了凤凰却不在把他放在眼里。
这虽然很正常,但安逸却有些不自在。最关键是成为凤凰的妘灼,已经入了安逸的眼。
也许他现在并没有意识到他对妘灼那一丝好感,可他已经意识到,妘灼就是那个他欣赏的人,就是那个唯一能入自己眼的人。
像安逸这么高傲的人,自己都把她放在眼里了,怎么会允许对方不把自己放眼里。
所以…他要开始攻略妘灼了。
这就是萧彰给这二人目前关系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