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旬的早樱开得绚烂,大片大片地簇拥在樱花树上,风吹落到地上的樱花也铺盖成了一条樱花道,脚步踏上去落樱便轻轻柔柔地随着风卷过学生们的身影。
时透无一郎便是在这样的日子迎来了国中的入学礼。
国小毕业时,时透无一郎和哥哥有一郎的入学志愿都填了神奈川县的立海大附属中学,以后要是没什么意外发生的话,高中也会选择直升。
“我们出门了。”吃完早餐两人换鞋出门。
路上,时透无一郎侧头看着有一郎束成马尾的头发,“哥哥,今天没有比赛,怎么突然想把头发绑起来?”
以前也只有去打比赛的时候时透有一郎才会把头发绑起来,平时都是嫌麻烦直接披散着的。
时透有一郎想了一下,“三田那家伙说入社的时候会有测试,可能会和前辈们一起打一局。”要真的要打比赛的话,还是把头发绑起来更方便一点。
“是三田前辈。”时透无一郎纠正了他的称呼,“哥哥,虽然三田前辈不值得尊重,但好歹是前辈。”
三田优太郎是他们国小的时候认识的,是一个非常不靠谱的前辈,暑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骗他们说是同龄人。
还骗了很久,准备开学的时候有一郎问他在哪个班,三田看着实在是骗不下去了才如实说出自己已经从小学毕业,因为家庭原因刚从东京搬过来没多久。
以前一起打排球的好友现在也聚不到一起,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直到看到他们打排球,实在是手痒,这才谎称说是同校的学生。
“因为说是别校的高一级的前辈你们会很不自在吧,说不定会认为我是哪里来的坏人,所以撒了一点点小慌,这是可以理解的吧。”
以上是三田优太郎前辈的原话,说这话对方不仅不心虚反而还理直气壮甚至想要反咬一口,很明显是一个不靠谱的前辈。
现在早他们一年入学立海大附属中学,是立海大排球部的部员。
虽然三田前辈不会在意称呼的问题,但是无一郎也不想哥哥会被人说不尊重前辈。
时透有一郎明白他的意思,“嗯,三田前辈在排球上还是值得尊重的。”但也仅限于排球。
“无一郎你有想过开学的时候加入什么社团了吗?事先说明归宅部什么的就不要想了,立海大是没有这种社团的。”
时透有一郎已经决定好要加入排球部了,但他不确定无一郎会加入什么社团。
“社团的话,我应该会加入网球部吧。”时透无一郎笑着说:“和赤也一起打网球的感觉还不错。”
那天和赤也分别之后,时透无一郎去买了那期的网球杂志。
连战连捷皆宿命,杂志的这一页现在还翻开在他的桌上。
时透无一郎很喜欢这句话,就像是他的梦一样,即便是挫折不断,悲伤不断,但他们走在了胜利的道路上。
一阵风从时透无一郎的身边穿涌而过,仔细一看却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切原赤也提溜着书包,单脚一登就跳上了围墙上。
时透有一郎皱了皱眉头,挑剔地看着对方,“弹跳力很不错,就是没有经历过系统的训练。”
说这种话,很明显是看中赤也了,时透无一郎有些无奈,“哥哥,赤也是不会去打排球的。”
“凡事皆有可能。”
“唯独这个绝不可能。”时透无一郎十分确信,“哥哥,请不要像三田前辈一样四处骗人去打排球。”
切原赤也想象着站在高处的自己,目光满是坚定,“我要加入全国第一的网球部,我也要成为第一!”
“喂!”校门口执勤的老师对着莫名其妙就蹦到墙上说一堆中二的话切原赤也怒目而视,“你站在上面干什么,快点给我下来!”
“对、对不起,我现在就下来。”切原赤也连忙从墙上爬下来道歉,也没有刚刚爬上去的利索。
“无一郎,你的朋友是笨蛋吧。”时透有一郎挖人的心思又淡了一些,排球部有这么一个家伙在的话,感觉会不得安宁啊。
时透无一郎叹了口气,“真的非常抱歉,我也感觉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