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屋坐下后,洛宸给月儿倒了菊花茶,碧月才开始对他说起往事,“我小姑十岁的时候,跟着父母兄长去沅水县买东西,中午他们在路边的小饭馆吃午饭时,碰到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纨绔子弟,
他看见小姑长得漂亮,就要出50两银子强买,爷爷奶奶就这么一个女儿,才十岁的小姑娘,肯定不同意,那恶霸看见对方的穿着,就知道是无权无势的乡下人,
更加嚣张,带着手下仆从,扑上来就要强抢小姑,我父亲和二叔还有爷爷他们一起,跟那纨绔的手下打了起来,当时围观的人很多,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更不敢去得罪他。
这事后来闹到了县衙,那县太爷可能也惧怕那恶霸的背后权势,胡乱断案,把父亲和二叔及小姑关进牢房,还说我父亲他们把他的手下打伤了,要赔那纨绔200两银子,才放过小姑和家里人,限期三天,银子要凑齐交上来,不然让小姑抵债。
其实伤的最重的还是我父亲和二叔,不光衣服撕破了,还有身上几处地方,受了伤还流着血,伤口还没去治疗,就被那狗官派衙役把人关进牢房。
爷爷奶奶看见自己家的三个孩子都被关了,只能搭着马车回到乡下,去筹备银子,200两银子对一个乡下来说,就是一笔巨款,
这钱对有权有势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一个在乡下种田为生的贫苦百姓,这可是天文数字,
爷奶回到家里,一下子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银钱?把家里的积蓄都翻找出来,还问了村里几家人借了50两,才凑够200两银子。
第三天上午来县衙赎人,两个儿子和女儿虽然放出来了,但是小姑已经神志不清,回家请了大夫也无能为力,过两三天人就去了。
小姑入殓之前,清洗尸身时,发现她下体周围都被弄伤,还破皮,都肿了起来,这就是被强暴才留下的伤,肯定被那恶霸带回府里,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小姑给父母留下遗言,上面写着:为了见父母亲一面,也为了两位兄长能平安回家,才没有马上寻死,爷奶看到信上所写,悲痛不已。
奶奶当时就晕死过去,全家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过了一个多月奶奶才慢慢缓过来。
因为这事情对她打击太大,奶奶原来健康的身体都垮了下去。
后来是父亲和二叔相续成亲,有了几个孙子孙女,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看见可爱的孙辈才慢慢缓了过来。
这事情一直是她心里的痛,我去无名岛之前,跟奶奶好好谈了小姑的事情,虽然过去那么多年,他一说到小姑的惨死,就哭的背过气去。
虽然父亲和四叔现在都是有官身之人,但是他们的职位太低,不足以撼动那棵大树,这个仇恨只能由我来亲自去报,谁也不可能阻止我报仇的决心。
小姑当年还是一个十岁的花季少女,就要遭到恶霸凌辱致死,这么一条年轻的生命,就消失了。”说完之后,碧月也流下了眼泪,痛苦的抽泣着。
洛宸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月儿,这个仇我跟你一起报,明天我就去帮你到内部查找,看当年在那里做官的是哪一位?在查找那位恶霸,你放心吧。”
“那人现在是朝中的三品大员,姓汪,当年在宁安郡任通判,凶手不是他,肯定是他的亲戚,我和奶奶猜测,这个凶手可能是他夫人那边的兄弟,据奶奶告诉我,他当时说了一句,你们敢惹我,我姐夫是府城里的大官。”
“这事情也不知道姓汪的通判是否知道?”
“他就算知道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性命,在他们手里就如一只蚂蚁,轻轻松松捏死。”
两人聊到了子时,于是洛宸对碧月说,“月儿,太晚了,早点休息吧,从明天开始,我就专门查这件事,如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定把凶手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