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算给我的交代么?”祝璞玉直视着他深邃的双眼,“我恨他,但我更恨你,就算你把他碎尸万段也没用了,这是两码事儿,你没必要浪费这个精力。”
滴——
伴随着祝璞玉话音落下,客厅的防盗门突然传来了输入密码的声音。
祝璞玉听见这个声音之后脑海中警铃大作,她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将手从廖裕锦手中抽了出来。
祝璞玉想要让廖裕锦起来滚开的时候,为时已晚。
“姐夫怎么在这里?”温敬斯踏入客厅,视线扫过沙发上紧紧挨在一起的两个人,似笑非笑,“愿愿,你跟姐夫私下走得这么近么?”
祝璞玉脑仁开始疼了,脑瓜子嗡嗡响。
刚刚密码锁有动静的时候她就猜到来人是温敬斯了——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这里的密码。
虽然之前已经把这段关系摆在台面上谈过了,但这么被撞个正着实在是……
祝璞玉头疼之际,廖裕锦已经开口回应了温敬斯的话,“她身体不舒服,我送她回家。”
廖裕锦没有解释他们私下为什么走这么近,他回应的态度虽然还过得去,但平静的态度下面都是翻涌的暗潮。
温敬斯笑着往祝璞玉面前走了一步,“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和我说?”
祝璞玉拉住了温敬斯的胳膊,笑着说:“我今天出去办点事,刚好碰上大雨,车钥匙掉了,手机也没电了,联系不上人,幸好姐夫路过看到我捎了我一程。”
她一鼓作气解释了这件事情,随后又看了一眼廖裕锦,眼神示意他不要再添乱了。
“哦,是么。”温敬斯照旧是讳莫如深的表情,“那就辛苦姐夫了,我姐在家等你,早点回去吃饭吧。”
这后半句,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但凡有些情商的人都听得懂。
廖裕锦自然也懂。
这时,祝璞玉又给他使了个眼色。
廖裕锦会意,握了握拳头,从沙发上起身,“既然敬斯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照顾好她。”
温敬斯:“姐夫的提醒多余了,我妻子我自然会照顾好,倒是你——”
他意有所指,“把关心我老婆的精力分一些给佩矜姐,她应该会很开心。”
温敬斯这句话,等于是把廖裕锦对祝璞玉的心思都戳破了。
而廖裕锦也心知肚明。
那天晚上温敬斯后来出现在酒店房间的时候,他就猜到温敬斯多半知道了他和祝璞玉的那段过去。
但他并未担心温敬斯去告诉江佩矜。
——
廖裕锦离开已经有三分钟有余。
祝璞玉保持原位坐在沙发上,温敬斯在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视线压迫着她。
四周空气的流速似乎都放慢了,气压渐渐拉低。
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最后,沉默由温敬斯打破:“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么?”
祝璞玉不喜欢他这种审讯犯人的口吻:“刚才我说过了。”
虽然说得太客套,但她也没骗人:“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