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发生任何突发状况。
温度也从滚烫变成微烫。
最后柏斯说服自己先放下工作,在这里坐一会儿。
要是把陆黎弄醒,发现这尴尬的场面,就解释不清楚了。
和陆黎说,是尾巴先动的手。
会有人相信吗?
“啪”的一声。
尾巴突然消失了。
柏斯定定地看着黑袍上塌下去的形状,还有些不适应黑袍的平整。
他侧眸。
陆黎脑袋上的耳朵也不翼而飞。
原来是外观到时间失效了。
失效的真快。
他应该刚和这条尾巴缠斗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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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黎有时候会梦到在实验室时的情景,最近尤为频繁。
也许是在副本内看到了好几次火焰,今晚的梦里也有火。
漫无边际的火和烧得滚烫的铁块挤压过来,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感觉到放大无数倍的疼痛。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到这个漫天火焰的场景。
他已经记不清颈圈是怎么戴上的了。
好像要先将皮肤烧毁,然后用特殊手段,直接镶嵌进肉里。
颈圈看起来是一整块黑色环形,其实由上千个精密传感仪器组合在一起,层层嵌套,连接到血肉中的神经,一旦暴力触碰和拉扯,就会扩增痛苦,让他不能自己抓坏抓烂。
研究员从不告诉他这个颈圈的作用和后果。
任由他在痛苦实验的间隔中发疯一样地想把颈圈扯下来,却遭受成百上千倍的反噬。
最后产生条件反射到畏惧这个颈圈,挣不脱,也不敢碰它。
像狗的摇铃实验。
大力损毁颈圈的行为从此只会与失败和疼痛联系在一起。
研究员们站在安全的玻璃外,站在滔天的火焰之外,脸是扭曲的,大笑着看他一次又一次的的尝试,再屈从现实选择放弃。
还好这次在梦中,他从火里找到了一个非常凉爽的物体。
这个物体是黑色的,但是靠近了看,里面好像又不只是黑色,有斑斓的色彩。
他忍不住收紧力道。
好像抱得越紧,颈圈的存在感就越弱,痛苦就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