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藏月想的机会一样,大祭司几乎很少有离开房间的时候,近段时间可能就只这一次了。
“你要小心,那天我会在外面吸引人视线,记得注意安全,不要被发现真实身份。”
张鈤山是底牌在暗,索朗以为梦儿已经被边巴解决掉,所以只要不露馅,是能起很大作用。
藏月被监视着在明,她需要按兵不动不引起怀疑,给张鈤山创造机会。
“别担心,我会把事情办妥的。”
张家人自小训练各种密室机关古墓,闯一个房间不在话下。
“对了,你记得在部落里不要对大祭司表现出任何敌意,甚至想都不能想。”
藏月自己是能感知到恶意,大祭司能力固然没她强,但未必不会这个。
张鈤山虽不明白为什么,却也没多问,只暗自记在心里。
之后,藏月拿出那块被带回来的头骨,推到他面前:“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块骨头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张青山会摸骨,同为张家人,她想张鈤山应该也不差。
果不其然,张鈤山在拿起那块头骨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如有实质般一寸一寸视察,手指轻细抚摸,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看的不像是骨头,而像是什么绝世珍宝。
“这是个女性头骨,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左右,从骨骼的硬度来看死了至少十年,而且有一点很奇怪,这个骨头有拼接过的痕迹,像是在生前幼年时期就动过…”
藏月心中惊叹,不愧是天天和墓穴打交道的家族,居然能从一块头骨上看出这么多东西。
她的怀疑也没错,汪家在某一方面的变态程度和张家有的一拼。
居然连整容术都能研究出来,人张家好歹也只是易容,不动骨头。
藏月不由得为远在e国的白玛担心,她得是吃了多少亏才能活出那样一番天地。
张鈤山的话还没完:“阿月,这里好像还有东西…”口中说着,他手上就一用力,头骨被掰开,露出里面大片的空洞,张鈤山在桌子上磕了下。
一小坨黑乎乎的东西就掉了出来,他拿东西戳了一下,藏月看到完整的样子。
“这好像是条小蛇?”就是样子太奇怪了,全身长满黑色的毛发,甚至在死后都没褪掉。
“这条蛇的样子好像黑毛蛇…”张鈤山见过它,在族地书阁里:“听说黑毛蛇剧毒无比,多在矿中生活,攻击力极强有一些特殊能力。”
“什么特殊能力?”藏月指着骨头:“是寄生在人脑袋里吗?”
汪家这是疯了吧,怎么还把蛇放在脑子里,这种家族不亡谁亡。
“不知道,族里记载的就这些。”张鈤山将他知道的全说出来了,别的是真不知道。
但看这条蛇干,他也有了跟藏月一样的想法,说不定就是寄生。
“你这个骨头是从后山拿出来的吗?是谁的?”张鈤山知道藏月今天出去了,但不清楚她具体去哪了。
“哦,在后山看藏海花时,看到那埋了不少尸体,觉得有意思就带回来了。”藏月说的半真半假,如果速度够快,她在这待不了多久。
谎言拆穿需要时间,而且这就一件没啥关联的小事,张鈤山犯不着瞎打听。
“你要是喜欢,等回长沙我教你验尸,那些更有意思。”张鈤山自以为又发现藏月喜欢的东西,下意识的毛遂自荐。
藏月眉心蓦然抽了抽,突然就想起从前在靶场的时光和迷药训练…
“你还真是初心不改。”可惜她对验尸是真的退避三舍,藏月拿起抹布收拾起桌上的残局。
头骨是悄悄带回来的又被捏碎了,她就没打算再放回去,用棉布包上,准备交给张鈤山拿出去处理。
黑毛蛇张鈤山说有剧毒,现在这条已经成干了,但藏月保险起见,还是隔了层布去收它。
可刚试着碰到,食指就猛然传来针扎般的疼痛,她反应极快的收回手。
棉布覆盖的蛇干顺着力道掉落在毯子上,迅速舒展身体溜了个没影。
“阿月!”张鈤山一把拽过她的手,冷凝着脸开始给她挤血排毒:“没事的…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