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臣摇头浅笑,目前父亲陪着母亲去南美做研究,一去两年,他都以为两人以后要在那边安家了。
重欢见他今日居然说起自己家族的事情,不仅透露出隐私,还语气和缓,顿时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那你怎么当起了资本家?”
厉斯臣闻言,低沉地笑出声来,走过来,揉了揉她满头柔软的发丝,冷淡地说道:“原本是要去当环球演讲家,拉投资,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结果大哥大哥出走,我只能回了南洋。”
重欢沉默。
厉斯臣揉着她的脑袋,沉沉地说道:“去洗澡,睡觉。”
谈话到此结束,后面是晚上睡觉时间。
重欢洗澡洗的很慢,刚才厉斯臣摸着她的头的时候,掌心炙热,声音低沉暧昧,总是透着一股子似有若无的暗示。
她有些惴惴不安,坐在浴缸里泡澡,泡了一个小时,直到皮肤泡的发皱,这才爬起来,擦干了身子,呆呆地寻思着出去后该怎么做。
她其实只有厉斯臣一个男人,对其他的男人都不太了解,就连厉斯臣本人都是不了解的,不懂为什么前一天还冰冷的宣布结婚之后离婚,第二天能带着她出差,还跟她说起自己家里的事情,语气温和,动作亲昵。
他从来不掩饰对她的欲望,就算是之前在谨园两人冷战的时候,晚上他也不准她睡在别的地方,基本是无视了她的意见。
男人都是这样的吧,性和爱能分开。
可是她不行,以前只把他当做金主,那时候上床做爱是一种交易,一种堕落的惩罚,她并不喜欢那种感觉,后来做的多了,她的身上都沾满了他的味道,感觉怎么洗都洗不掉,每次他靠近便是一种沉沦。
重欢侧耳听着卧室里的动静,又等了一会,只觉得眼都睁不开了,厉斯臣大概是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地爬出来。
卧室里只开了橘黄色的夜灯,光线柔和昏暗。
她屏住呼吸,掀开被子的一角,拿了枕头,看了看,瞄准了沙发,默默地摸了过去。
“喜欢在沙发上?”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重欢吓得身子一抖,清瘦的身子已经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抱了起来,天旋地转,直接压在了沙发上。
两人身子紧密接触。
重欢被压在沙发上,枕头掉在了地上,男人的身子犹如热铁一般烫熨着她,散发出浓郁的求欢信号。
重欢被压得气的不顺,低低地慌乱地说道:“我,我有些累了。”
“还没有做就累了?”厉斯臣声音低沉,眯眼,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昨晚不是睡的很好,今儿在飞机上也一直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