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欢冷笑,“难道不是吗?我听徐朗说,你这些年身边就我一个女人,又有深度洁癖,性子阴晴不定,还是说只有我才能让你有欲望,厉斯臣,你是身体有病,还是心理有病?”
厉斯臣的脸色越发的冷峻,苍白,抓着她的胳膊,紧紧地用力,眼神恐怖,像是极力地压制着什么。
重欢被他抓的生疼,心里却莫名的生出了一种快感来,她低低笑出声来,微冷地说道:“你不觉得你生病了吗?你恨我们重家人,却要我给你生孩子,厉斯臣,你病的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也说我不可理喻?”厉斯臣阴沉地说道,眼里闪过一丝的猩红暗光,厉暮霭也说他不可理喻,她也这么说。
他是不可理喻,他是可笑。恨了八年,想要生吞活剥的重家,他对她狠了多年,到最后却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身体无法容忍其他的任何女人的碰触,他简直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如果不是别有用心,当年你为什么要跟我做那样的交易,这些年来,你对我不闻不问,冷酷无情,我倒是希望你一直这样冷酷下去,可为什么要问给你生孩子,为什么不让孩子养在我身边,这不是恨吗?你不过是拿孩子来报复我。”她嘶哑地说道。
“你让我来厉家主宅,无非是想让我明白,这一辈子就算是生了厉家的孩子也不可能进你们的家门,可是谁特么稀罕进厉家,这些年都是你在强迫我,同居是你强迫我,生孩子也是你强迫我,来厉家也是你强迫的,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要跟你有任何的瓜葛。”重欢压低声音叫道,眼泪流下来,滴落在小泥巴的脸上。
厉斯臣的身子猛然僵硬,脸色苍白的吓人,他收回手,紧紧握住,死死地压制着,低沉,冷酷地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重欢冷笑。
厉斯臣抿起薄唇,甩开她,步履仓促地往外面的院子走去,险些撞到回来的黎嫂。
“二少爷,您这是这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黎嫂诧异地问道,再看到重欢,站在那边擦眼泪,顿时不说话了。
重欢见他甩手就走,出了前厅,进了昏暗的院子里,擦了擦眼泪,有些虚脱地坐在沙发上。
黎嫂给小泥巴盖好被子,就悄悄退下了。
重欢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熟睡的小泥巴,心里难受,又不敢哭。
“你们又吵架了?”厉暮霭走过来,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脸色一沉,“我刚看到他进了院子,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早知道我刚才在厨房就应该多揍他一顿。”
重欢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这一次是我欺负他,我骂他有病。”
厉暮霭愣了一下,叹气道:“对不起,小欢,当年的事情是我连累了你,要不然奶奶和阿臣也不会这样对你,奶奶其实并不恨你,只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至于阿臣,他性子有些偏执,自己认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重欢摇头,笑道:“没有关系,其实除去我给厉家生了一个孩子,我和厉家其实是没有半点关系的,现在没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关系。”
“我要走了,厉大哥。”她站起身来,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但是又有些不舍小泥巴,双眼发红地看着熟睡的孩子。
厉暮霭连忙站起身来,焦急地说道:“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