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平紧绷着下颌暗暗咬牙,张春玉在屯里出了名的蛮不讲理。
他跟她讲道理,跟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
看沈烈平一时无话,温馨猜想他是拿张春玉没办法了。
也不能指望沈建平帮忙,怕他一张嘴越帮越忙。
现在,只能看她的了。
于是,温馨忽然哎呦一声,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温馨,你怎么了?”沈烈平连忙问。
温馨装出一脸痛苦的抓住他的袖子,说道:“我可能流产了。”
嗯?
沈烈平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什么玩意?
他听到了什么?
——流产?
——怎么回事?
——是谁的?
好几个问题在他脑袋里嗖嗖跳出来。
却见温馨朝他飞快的眨眨眼,然后攀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捂着肚子在屋里看了一圈说。
“二平,你快帮我把这些人都记住,我是在这流产的,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沈建平莫名其妙的看着沈烈平。
——咋回事啊?
——流产是啥啊?
沈烈平给了他一个赶紧照做的眼神,他乖乖的把屋里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这时大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温馨这么一个人。
“你谁呀?”张春玉奇怪的问。
沈烈平抢着说:“我老婆。”
“啥?你老婆,流产了?”张春玉大惊小怪的瞪大眼睛。
今早才听说沈烈平带回一个城里媳妇。
——咋这么快就怀上了?
——还这么快就流了?
“我肚子疼,要流产的话……”
温馨一把抓住张春玉的胳膊说:“你得负责任。”
“啥玩意啊?”张春玉吓了一跳,一把甩开她的手。
“你流产跟我啥关系?我干啥负责?”
温馨顺势坐在地上,对周围的人说道:“大伙都看见了吧?她把我推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