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一把将小六儿扯到自己身后,呵呵赔笑道:“季老大,小六儿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呵呵。”
虽然小六儿打败了刀疤,但这里面有对方轻敌的成分在,而且季老大肯定比刀疤厉害,老三真不想小六儿交代在这里。
南浔看到老三挡在自己前面,心里挺暖的,他自己站了出来,朝对方赔罪道:“季老大,我和老三真是不小心路过这儿,没想着打搅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我们走吧。”
季河搂着狱花,视线落在南浔身上,忽而一笑,“A监区的新狱花?”
南浔嘴角一抽,没有反驳。
“既然是不小心,那就算了。”季河道,幽暗的目光落在南浔身上。
老三听了这话,拽着南浔调头就跑。
一直跑出很远,南浔都能感觉到身后那道赤裸裸盯着他后背的视线,让他脊背发凉。
南浔脚下一踉跄,差点儿没摔个狗啃屎。
两人气喘吁吁地回了屋,南浔立马就问,“这季河喜欢男人?卧槽,我第一次见到真的,以前就只听过。”
囚室里的几人知道两人的遭遇后,幸灾乐祸地笑了。
“小六儿你完了,这季河八成是瞧上你了。”老四说。
“小六儿别太担心,据说B监区的季老大不吃强扭的瓜,你只要不从,他也不会将你如何。”老五说。
南浔一阵恶寒。
“他不会是那啥吧?”南浔问。
老二耸耸肩,“谁知道呢,事实上这个群体的人并不多,有很多人不过是玩玩而已,毕竟这监狱里都是一些雄性动物。男人嘛,下半身动物,哥们之间互相帮个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南浔:……
老二见他傻住,一把搂住他肩膀,笑嘿嘿地道:“小六儿有这个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
南浔一胳膊肘捅向他肚子,老二当场弯腰捂肚,五官皱成了一团,胆汁儿都快吐出来了。
收拾完老二,南浔便端着盆子去了水房,匆匆洗漱完就爬回自己的上铺了。
南浔睁了半天眼,后来也不知想通了啥事儿,一闭眼就睡着了,睡得很香。
第二天清早,南浔在熟悉的铃声中爬了起来,飞速地爬上了四楼,敲响了419囚室的门。
阎罗一开门就看到小孩儿笑得无比灿烂,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特想在那白牙上嘣嘣敲上两下。
小孩儿的脾气果然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昨天还在跟他发脾气呢,今儿一早就笑得跟个小白痴似的。
阎罗忍了一下没忍住,直接上手冲那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几下,然后搂着小孩儿的肩膀下了楼。
这一次晨跑,南浔努力跟随阎罗的步伐,结果就是十来圈跑下来累成了狗。
阎罗看着特想笑,于是揽着狗小弟的肩膀往回走,笑了一路。
一晃眼就是两个月过去了,A监区和B监区的犯人们都知道,A监区狱霸阎罗王收了个小弟,亲的跟什么似的,走哪儿都带着,晨跑、吃饭、做工、洗澡,特么的就连上厕所都要一起。
要不是知道阎罗王这人是笔直笔直的,众囚犯们都特么的以为他是弯的了!
这事得从某一天说起,当时他们A监区的狱花主动上门献身,哪料阎罗王对这事儿恶心得不行,当场让那狱花折了胳膊折了腿儿。
那狱花也是可怜,本来人就长得瘦小,一米七的样子,身体也娇弱得很,在那之后就落下了病根,没过几个月就病死了。
之后,也不断有其他人试图勾搭阎罗王,下场无不以断胳膊断腿儿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