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泪光灼灼死死盯着永王,她的声音虽好听,却给赵淑一种鬼魅般的凉意,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执着的说着‘我要问他’这几个字,真有点像是精神失常。
执着过了头,就成了心魔,江月这是走火入魔了。
“父王。”赵淑抬头与永王对视。
永王微微摇头,不知是让她不要出声,还是不要管。
赵淑选择闭嘴,安静的在一旁看着。
江穗计已经气得指吹胡子瞪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拉下去!”他已经用拉这样的字眼了。
江左频频看向永王,永王却不看他,低着头,仿佛不知再想什么。
他轻轻叹了口气,与江杨氏对视一眼,强行要把江月拉走。
江杨氏身边的嬷嬷已经将下人们都遣得远远的,此刻院里只有几个主子和心腹之人。
江月看着弱不禁风,挣扎起来,江杨氏竟然拉不住她,旁边嬷嬷也过来帮扶,但还是让江月冲到了永王面前。
不管不顾冲到永王面前,江穗计看了仰头闭上了眼睛,他教女无方啊。
江左则左右为难,一方是自己长姐,一方是自己二姐夫,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这些年看长姐痛不欲生,不惜以不能生养这样的理由拒婚,他心中也有些怨永王。
左右为难,便成了纵容。
江月直直的看着永王,眼泪无止境般汹涌而出,大颗大颗的划过脸颊,本就长得花容月貌,看上去楚楚可怜。
“为什么?”这三个字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软倒在江杨氏怀里,只是眼睛依旧是死死锁定永王,生怕错过他哪怕一丝表情。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她轻声吟唱,声音有如黄鹂般婉转动听。
“事情已过去多年,本王不想旧事重提,江姑娘还请自重。”永王此时说话前所未有的清晰理智。
赵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王,不禁好奇,这到底发生过什么事?那日在水榭,看到犹如天外来客般气质脱俗的父王,今日江月如此执着,她有理由相信,当年的永王也是众多闺中女子的梦中男神。
“江姑娘?自重?怀郎,你竟然叫我江姑娘?叫我自重?”她的重点并不在那句往事不想再提,像是在嘲讽永王这个负心汉,又像是在自嘲自己的执着是多么的不值得。
永王的名赵崇厚,字乐怀,世人只知封号,并不知道名和字,赵淑第一次听人这样叫她父王,不由得狐疑的看着永王。
联想到府上几十个侍妾,还不算歌姬,虽然好多都是别人硬塞进来的,但作为一个王爷,每年平均要英雄救美四五次,买回卖身葬父的孝女次六七个,机缘巧合偶遇美女三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