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泡温泉,她一边跟向暖语音聊天,问向暖在干什么。
向暖在织围脖。她买了好多毛线,想给林初宴织条围巾,为此还跟妈妈讨教了很多技巧。可惜她动手能力不太好,还非要选高难度的,第一次织,织着织着把花纹织乱了,又拆开重新织。
如此反复,后来林初宴说:“你织纯色的就好了。”
向暖只好放弃了任何花色,织了纯色的围巾。
反正林初宴脸长得好,围块树皮都fashion,就不用要求太高了她这么自我安慰。
然后林初宴用她剩下那些不用的毛线,给她织了副手套,手套背面有小兔子图案。
“你说,他这是不是在打我脸啊?”向暖跟杨茵吐槽。
杨茵听得乐不可支,“你们俩太好玩了。”
“茵姐姐你呢?最近怎么样?预选赛我看了,我茵姐天下无敌帅!”
“我啊”杨茵一个没忍住,把今天的事儿跟向暖讲了,然后说,“当时紧张死了。”
向暖咂摸了一下这个事儿,问:“学长他为什么抱你?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了?”
“难说,也可能是怕我掉下去。”杨茵扶着额,有点忧伤,“要是仅凭这件事儿就猜他喜欢我,我也觉得有点自作多情了。”
“哎,好可惜,学长是个面瘫,这类人的心思好难看懂的。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试探一下。”
杨茵纠结了一下,最后摇头,“还是算了吧,万一不呢,我可不敢把他吓跑了,下个赛季我还想发财呢。”
——
邓文博把那一百万打到杨茵的账户后,杨茵收到钱当天就办了一张银-行卡,往里边存了五十万,卡密码设成沈则木的生日。
然后她把这张银-行卡快递给沈则木。
沈则木又给原封不动地寄回来了。
杨茵给他发消息:我说过分你一半,认真的哈。
沈则木:我说过不要钱,也是认真的。
杨茵真是死命按着自己的魔爪,没有给他发“要不我以身相许吧”这类耍流氓的信息。
钱货两讫,双方的合约算是履行完毕了。杨茵也就不耽搁别人正事儿,打算尽快地从dw战队搬出去。
沈则木也有东西在战队,过来俩人一起搬家。
搬家这天正好下着小雪,邓文博和队员们排着队向杨茵表达依依不舍之情,有两个队员还掉眼泪了。那情形,别提多萧瑟了。
杨茵不太适应这种伤感的气氛,她把邓文博拽到一边,问他:“你给他们找好新的教练团队了吗?”
“还没,”邓文博看着她,目光有些闪亮,“要不你别走了,反正大家都熟了。”
杨茵摇了摇头。
邓文博有点难过,“是因为我吗?你要是留下来,我把战队全交给你,你只当我不存在,不就行了?”
杨茵挠了挠后脑勺,笑道:“老板,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是沉迷赚钱无法自拔。一个赛季一百万,一年两个赛季就是两百万,你想把我留在战队,那你能给我两百万年薪吗?”
邓文博愣了一下,“我当是什么事儿,不就是钱吗,我给你——”
“你快打住吧,”杨茵摆摆手打断他,“上回dw降级的教训你还没尝够吗?钱是个好东西,可你要是不把钱花对了,很可能造成更坏的结果。两百万年薪的教练对任何一个kpl战队来讲都太夸张了,只有那些急需在预选赛出线的队伍,才愿意为一张门票而花费百万,而且这里的百万还只是对赌协议,出线了才需要付出百万。你一个赛季直接拿一百万供着我这个教练?战队还过不过日子了?”
邓文博其实不在乎他的战队能不能过日子。但是看着杨茵的表情,他也知道没可能了。他有些沮丧,说:“我现在特后悔。”
“嘿?我都给你带出线了你还后悔?你没看那些报道怎么写你啊,都是溢美之词,老板你赚大了好嘛?就算现在不想要战队了,转手卖掉也行啊,你要是想卖,我还能给你联系买主。”
“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
“我后悔认识你。如果我没有认识你,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天天都难受。看不到你难受,看到你,还是难受。”
杨茵愣住了。她还真看不出来,邓老板能有这么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