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都不得安生!而且作为一个太监,在长出来前,他在外界是很难生存的,太好辨认了!
而最最关键的一点则是,练功,并不是躲在深山老林里闭关就能练成!练功是一件花费极大的事,他若是出去过东躲西藏的日子,怕是功也很难练成了,长出来就是无望之事。
留在宫里继续当小太监应该是最优的选择,在这里他还不会被歧视,还可以往上爬,爬到足够高的位置,权利钱财都不会少,修炼花费也就有门路了。
“我为何不能成为一代权监?”周安自语。
他是很乐观的人,这个时候,就该向最好的方向去想!
周安又看向徐瑾的尸体。
紧接着走过去,扛起徐瑾的尸体开始布置命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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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初升,鸡鸣五声。
阳光挥洒大地,沉寂了一夜的的东乾皇宫开始了复苏,最先起来忙碌的自然是皇宫里最底层的宫女、太监。
直殿监官署衙门,随着一声“来人呐,死人啦!”的尖叫,整个直殿监便全都乱了套了,大量太监赶到了直殿监的后院,不多时后,外面又有更多人赶过来。
出大事了!
直殿监掌印太监徐公公死了!
消息如风一般传开。
直殿监后宅,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
百余个太监聚在这里议论纷纷,多数都是十多岁的小太监,老太监也有那么几个,但基本都是直殿监的有些地位的官,直殿监内部,仅次于掌印的少监、监丞全都到了。
直殿监少监孙公公,本名孙德友,十一岁入宫,到今年已有三十个年头。
屋门前,孙德友正在问话。
“小安子……你跟咱家老实交代,可是你害死徐公公……”孙德友阴阳怪气的问。
“冤枉啊!孙公公……”周安瘫在地上都站不起来了,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说着他又爬向徐瑾的尸体,哭嚎起来,“师父啊,您咋就死了呢,说好一切吃烧烤的……师父……我的师父……”
这哭嚎声,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周安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天才,就这演技,拉去拍清宫戏保准一条过!
他表演,一是为了洗脱嫌疑,二则是……他不想下跪!孙德友是上官,上官问话,周安得跪着回答,周安不愿意,所以就装一副起不来的样子瘫在地上。
“哼!你休想诓骗咱家!”孙德友却不想放过周安,“小安子,你既说你徐公公闭关一夜,你在外面守了一夜,徐公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为何一点响动都没听到?”
“睡……睡着了啊……师父啊,是小安子对不起你,师父……”周安继续执着于对演技的研究。
孙德友是明明已经听了周安说了情况,但就是要向周安身上泼脏水!
因为他跟徐瑾的关系不好!
两人在直殿监,一个是一把手,一个是二把手,徐瑾比孙德友年纪大了将近二十岁,他是一步步熬资历熬上来的,由于不太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徐瑾虽然资历老,在内廷十二监却极为不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