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是让嘉靖比较偏爱的孩子,但是封建礼法摆在那里,嘉靖再喜欢景王也不敢破坏规矩,于是让景王离开京城去就藩,让朱载坖继续留在京城。
这一下朝廷的局势瞬间明朗了起来,严当失去了景王这个大靠山,随后立即崩塌。
“而且,先帝早就让我去了裕王府,这是皇命在身,难以违抗。”
“他才不会以为我对他有拥立之功呢!”
管家听到这些话,显得有些忐忑。
“可是…毕竟您是四五年的首辅啊!”
“这…这陛下再怎么绝情,也不可能把刀砍在您头上啊!”
徐阶朝他摆摆手,管家连忙上去把他扶起来。
“你啊!还是去早点给老家回信吧!”
“是!”
“注意不要留下字迹,口头传达就可以了!”
“明白!”
管家走了出去,房间内只留下徐阶一人。
徐阶走到书架前,翻找着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刚才那名丫鬟在暗处静悄悄的听着刚才的一番话。
东厂和锦衣卫的眼线有着双重保险,像徐阶这样的位高权重之人更是家里卧底遍布。
~
三日后。
南京,在一家饭馆之内,二楼。
桌面上摆着几盘小菜,香油干萝卜丝,煎豆腐,羊肉汤,再加上一碗鲜鱼汤。
饭菜看上去就已经凉了,羊肉汤上面的油脂开始凝固起来,煎豆腐也没有刚端上来的那种鲜亮感。
饭桌上的人托着下巴,从二楼看向外面的,街头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男人对眼前的美食毫无食欲,瞥了一眼,轻叹一声又继续扭过头去。
男人胡子拉碴,肩膀粗宽,手上满是茧子,身上的精致绸衣鲜的发亮,贵气逼人。
男人面相凶狠,而且还戴着眼罩。
突然,男人摘下眼罩,露出带着刀疤的瞎眼,把经过的小二都给吓了一跳。
“他娘的!你说你瞎了就瞎了呗,还他妈瞎的不安分,天一热你就痒,天一热你就痒,娘的!”
男人使劲揉了揉刀疤,并不止痒,随后男人索性直接闭上眼睛就挠起来。
那刀疤又丑又长,而且还很深,谁见了都会愣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