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坮竖起耳朵听着,眼睛瞬间警觉起来。
“来人了!”,他拍了拍朱谊湿,示意他安静。
后者立刻从腰间抽出短刀,咬在嘴上。
听动静,好像是几个小孩子。
“进入密道了吗?”,朱谊湿问。
“不确定!”,朱载坮摇摇头。
其实他们早在几天前就观察过了,出口所在的山头几乎没人会来往。
甚至连动物的身影也看不到几只。
这说明这个山头是荒凉的,连生活的动物都很少,或者说没有。
那理所当然的,人也不会来这里。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朱载他几乎肯定,这些声音来自于几个孩子。
“巴合兰,你真的在这里看到蛇穴了?”
“那还有假?我告诉你嗷,蛇穴有五个车轮那么大!”
“里面的蛇啊,跟你的腰一样粗!好几百个!”
“啊!”,小孩的声音颤抖着,脚步声也轻了起来,“那…那我们还是别去了吧!”
“那可不行!”,这是第三个男孩的声音,“我们出来之前,可是敲锣打鼓的出来的!对不?全胡同的人们都知道我们来抓蛇了!”
“就这么知难而退,就这么空手而归,你羞不羞?”
“是啊!是啊!”,巴合兰赞同,“好说歹说,咱们也是胡同老大,就这么回去,多没面子?以后还怎么抢别人糖吃?”
听着孩子们银铃般的稚嫩声音,朱载坮的警惕松了下来。
他也有孩子,很多孩子。
虽然跟朱谊湿说,生那么多不好养,但每一个孩子都是他亲手换过尿布,洗过屁股的。
他不像那些大家长,朱载坮是很爱孩子的父亲。
并且对他们的照顾很上心,并不会嫌弃那些脏活累活。
所以他一定要争取亲王爵位,要把自己童年的荣华富贵,过渡到孩子们身上。
要如此,只有立军功这一条路子。
他从小吃好喝好,别的没有,就有一副健硕的身子。
和别的藩王世子整日纵声欲色,又胖又虚,乱吃补品阴阳不调不同,朱载坮的身子从小就好。
骑马射箭,舞刀弄棒样样精通。
宗室改革之后,他思考起未来。
经商,他不会。
走仕途,他不会读书。
所以只能在战场立功了。
看着朱载坮的脸,朱谊湿踢了他一脚。
“怎么了?”
“你他娘的认真一点!现在有多危险你知道吗?”,朱谊湿低声吼着,“别放松警惕!”
“就几个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