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看到了季暖刚刚不同往常的脸色,她眼底泛滥而过的情绪却没躲过他的眼睛。
季暖摇了下头,意思是自己没什么事,再转头瞪向说话几乎直打她七寸的南衡:“我刚才只是看不下去,能在这家会所里的人,个个都是非富即贵,随便吃一顿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海鲜大餐就能花个几十万,刚才这种能救命的事,却没人出手。”
南衡摊手:“商界本就是吃人血馒头的地方,这都是名流场中混过来的权贵们,什么人不能碰,大家都懂。不过是个破产集团的小姐,凌家又是因为被报复而逐渐走向衰落,所以潜在的敌人并不少,谁会为了这么一个毫无用处的小姑娘而去得罪人?”
季暖红唇一弯,笑的很淡:“你们还真是能为自己的冷血无情找个合适的理由。”
南衡扬了扬眉,斥笑:“季小姐什么时候也成了这么嫉恶如仇的人了?”
季暖没再多说,但明显情绪不好。
南衡嗤笑着往回走:“这事儿闹的,我他。妈生日还没过完,就跑出来看这种八点档狗血剧,老秦的事让他自己处理去,不是说女人只要吃完蛋糕就会心情好么?季小姐走吧,回包厢吃蛋糕去。”
季暖:“……”
还真是心大。
墨景深没看南衡,低眸看向季暖:“想回家还是想吃蛋糕?”
“吃蛋糕吧,时小姐人虽然走了,可蛋糕毕竟也是人家特意买来的,不吃多浪费。”
季暖为了吃几块蛋糕,拉着墨景深回包厢,本来想让今天过生日的南衡来切蛋糕,南衡却将刀叉扔到她面前:“想吃自己切,我对这种甜的东西没兴趣。”
见墨景深也没有要吃的打算,季暖干脆自己动手切了几块,又将不小心弄到手指上的奶油放进嘴里尝了口。
很甜。
居然是樱桃口味的,在奶油里甚至还有些樱桃酒的口感。
……
南衡和墨景深聊起了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期间偶尔有Waiter进来送酒,再又给季暖送果汁。
季暖晚上没吃饭,所以这整整有10寸大的双层蛋糕被她一个人吃进去了一半,果汁也连喝了三四杯。
直到结束,时念歌也没再回来,秦司廷更是不知去向。
他们正要离开包厢,季暖也跟着走,结果站起来后就贴在墨景深的身上,脚步虚浮,脸颊有着不太明显的红,眼神熏然,慵懒的靠在他肩上。
墨景深见她这明显就是浅醉的状态,直接将她搂住,免得她不小心倒下去,冷峻的眉宇一结,显然没想到她这样都能醉。
“她这是喝醉了?”南衡刚要出去,回头看了眼。
季暖摇头,又抬起手随便挥了两下:“没,我一直喝的都是果汁,又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