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牧禹恨透了凌鸢,恨不得杀了他。可是,他舍不得沐莹,舍不得再让她痛苦……
眼见凌鸢脸色越来越青紫,呼吸困难。手臂被贺东海扣住,任牧禹松了一手,用另一只手直接泄愤的把凌鸢从牀上提起来,手一松,凌鸢的身体直接跌到病牀边。
“任牧禹,住手!”
贺东海扯着任牧禹的手臂,却眼睁睁看着任牧禹把凌鸢从病牀上扔到了地上。一把扯着他的手臂,要把他扯开。任牧禹站在那里,看着贺东海要去把凌鸢扶起来,手反手扣住贺东海的手臂看着他冷冷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曾经差点烧死我和母亲,你还要这样维护她吗?嗯?”
任牧禹的目光冷冷看着贺东海,这个在儿时的记忆里,曾经对自己不错的父亲。但是,来的次数并不多,记忆已经有些模糊。眼前的面孔都有些模糊,他要看看,他知道自己的老婆如此,还会不会再维护她……
“牧禹!”
贺东海看着任牧禹眼底迸发的寒意,目光看着跌下病牀的凌鸢,痛的脸已经扭曲成一团。打着点滴的手,针被扯掉,血正往外倒流。凌鸢有些痛苦的按在自己腹部的伤口,跌下牀,扯动了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我让你让开!”
贺东海看着凌鸢已经要痛晕过去,伸手扣住任牧禹的手臂,要把他扯开。任牧禹看着贺东海在听到凌鸢曾经要烧死他们母子,竟然无动于衷。脸色,彻底冷了。
“呵!”
挡在两个人之间,贺东海怎么也没有任牧禹的力道大。被他扣着手腕,甩不开。
“她该死!这样狠毒的女人就该死!”
他恨她!
凌鸢知道有一天,如果任牧禹知道真相,一定会恨自己。她也想过,有一天面对任牧禹的眼神时,会是怎样的痛苦。所以,她才没有勇气面对任牧禹,告诉他,自己是她的亲生母亲。
她知道儿子会恨自己,却没想到,面对他的恨时,她会这样痛苦。凌鸢的眼眶都是泪,伤口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模糊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任牧禹,心如刀绞。
“牧禹!”
唇瓣轻轻的蠕动着,却是叫不出任牧禹的名字。微不可闻的两个字,痛不欲生。
“住口!”
贺东海看着凌鸢身体软软的靠在那里,捂着腹部的手上已经慢慢染上了红……
“她是你的母亲!”
时间仿佛静止了……
任牧禹看着面前的贺东海,他刚刚说什么……
她是你的母亲……
凌鸢是他的母亲……
贺东海见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一些,立刻抽回自己手臂。
“凌鸢!”
贺东海看着已经半昏迷的凌鸢,伸手抱起凌鸢放回病牀上,伸手按了急救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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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你的母亲,当年你和以琛出生的时候,是我换了你们。把以琛留在了身边,把你送到了婉婉身边……”
贺东海站在走廊上,医生已经进去帮凌鸢重新处理伤口,任牧禹站在他的面前……
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有些事情想隐瞒也隐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