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章说道:“你问我为什么不想让北胡来访,你可知道北胡来访,目的何在?”
“不是为了过来谈判的吗?”
沈知章冷笑一声:“怎么可能,他是为了要跟太子互相勾结!”
“北胡要与东宫一同谋反,太子准备卖国了!”
“这怎么可能?!”沈云娇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父亲。
萧怀谨怎么可能会造反呢?
明明他和姚湛还讨论过出军抵御北胡的事情,萧怀谨又怎么会是卖国贼呢?
“怎么不可能?萧怀谨向来不受陛下宠爱,可能在他心中早有想要取代陛下当皇帝的意愿了。反正云娇,朝政上的事情爹爹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倒是过几天太后寿宴,到时候你和你哥哥陪父亲去一趟吧。”沈知章拍拍沈云娇的肩膀道。
沈云娇听得这话,也知道现下父亲是有了自己的主见,认为太子必定谋反。
等进宫那日,她必须得当面问问萧怀谨,是不是果真要这样做。
“还有,裴之玄这事。”沈知章望向自己的女儿,试探性问道:“你要怎么做?”
沈云娇闻言一愣,“什么怎么做?”
“他不顾性命救了你,你可要原谅他?”沈知章淡淡道。
“一码归一码,裴之玄救了我,我自然感激他,但是要我重新回到却是不可能的。”
沈云娇与沈知章在房内说了好一会儿话后,沈云娇才将她送回府。
乏了一日,沈云娇二话不说换了见家常褙子,躺在窗下的贵妃榻上歇着。
歇了有一两个时辰,沈云娇才回到西厢房去看望裴之玄。
没想到他居然没休息,坐在书桌上雕刻着什么。
沈云娇走近一看,裴之玄右手修长的手指执着小刀,左手拿着一块木头正在雕刻。
那块木头乍一看,已有一个兔子头的形状,圆润可爱。
“你来了?”裴之玄见她走了进来,面颊还覆着刚醒来时的红润,看起来柔软可爱。
但他目光不曾刻意往沈云娇身上瞄,却听见沈云娇好奇地问道:“你在刻兔子吗?”
“是的,我好像从来没送过你什么礼物,想要刻只兔子,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裴之玄低声道,手上的动作飞快未曾停歇。
沈云娇并不想接受:“你不必花这个心思,还是抓紧休息,赶紧痊愈,这就是给我的最好礼物。”
屡屡被拒绝,裴之玄现在面对沈云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可他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走向她,自将她从危险边缘拉回来那一刻,他早已决定放弃挣扎,心里**的那股酸涩感也要淡去不少。
倘若这会儿,裴之玄若要再与她说“重来”,或者明显亲近她的话,她必定是要将他拒之门外,恨不得永生都不见面。
裴之玄心里知道,他得拿捏分寸,得慢慢来。
沈云娇再怎么冷漠,他们还是夫妻。
那外头的野男人,再怎么好玩也总会有玩腻的一天。
只要他不放弃,沈云娇之后定会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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