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跟上前,唤了一句:“四哥。”
燕轻寒转头,不解道:“六弟可有何事?”
燕晟笑道:“只是看着四哥面露喜色,向来是因为婚期将近,不知道婚礼筹备得如何了?毕竟迎娶王妃,可马虎不得,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可与我说,母妃向来喜欢沈三小姐,多少想尽些力。”
燕轻寒道:“多谢六弟好意,不过不劳六弟费心了,有内务府的人安排,倒是也花不了多少心思。”
燕晟眼角含笑,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今日皇后与燕枭的事情让他心中顺畅不少,看人自然顺眼多了。
而被他所惦记的燕枭此刻正在天牢中,这已经等了好几日,仍是没有半点被提审的迹象,除了上次的狱卒带来的消息,其他的一概不知了。
想当初他谋划甚多,唯独忘记了收买天牢里的人。
这种破地方,他不想再待一刻!
“你们这些人,下去吧!”
一个凌厉的声音响起,那几个守在狱中的狱卒纷纷退了下去,几个大内侍卫衣着的人走了进来,开了一条路。
燕枭听到了动静,倒是不想理会,继续背身躺在床上。
一双黄色的鞋履出现在天字号的牢房边,接下来是牢门铁索被打开的声音。
燕枭一愣,转头一看,惊诧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燕沥。
他急忙起身,跪了下来:“儿臣参见父皇!”
燕沥看着他这副模样,目光没有任何的变化。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燕枭对皇帝道。
燕沥道:“冤枉?你还有脸叫冤枉?”
“儿臣……”
“你的暗卫出现在禁地,然后皇后的亲兵在禁地周围转,若是没有图谋,你们为何要这样做?你们说是淑妃的阴谋,可是淑妃却受了伤,差点被烧死?”皇帝质问道。
燕枭解释道:“父皇,你可要相信我啊!我和母后听说,上次私闯禁地的人是淑香宫里出来的,然后他们的护卫还在密谋着第二次闯入禁地。儿臣不该私自做主想要擒住淑妃的人!”
皇帝听了燕枭的话,蹙眉深思起来。
燕枭是他的儿子,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这模样倒不像是在撒谎。
淑妃与皇后之争,裕王与宁王之争,这些年就没有停下过,只是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却是算计到了他的头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张与他长了五分像的脸,倒是半分他的气势都没有。
脑子突然冒出了燕轻寒那张始终带着疏离的脸,如果是他被关在这牢房里,会有几分燕枭的狼狈?
“你可有证据?”燕沥开口问道。
燕枭说道:“这……”
燕沥眼眸一沉,目光更加的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