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祁太傅还不放心,我们大可等结果。”
燕枭颔首,然后转身离去。
祁太傅还想说什么,可是燕枭已经走远,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揉着自己的眉心。
“父亲,可是要考虑宁王的建议?”祁太傅的大儿子上前问道。
祁太傅看了一眼他:“不可。”
“可是裕王那边又没有什么好办法,每次就知道使唤父亲,一旦祁家有难却是什么都帮不上。”
“你懂什么!”祁太傅打断了他的话,“裕王根基未稳,实力自然不能和宁王相比,可是裕王更善谋略,懂隐忍。而宁王的身后已经有了恒国公,就算我辅佐他登了大座,第一功臣还是恒国公府的人,怕是早不记得祁家了。”
“儿子省得了,可是宁王这次出手帮我们,若是他以此相要挟,我们当如何?”
祁太傅道:“这事本就是他自己要做的,我们可没有开口求他。再说了,若是皇上知道这件事,祁家和宁王只会两败俱伤。”
党争只有利益,所以怪不得自己不能领宁王的情。
宁王自信的样子让祁太傅稍安了心,虽然利用了他,可是能帮祁家解围,其他都不重要。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宁王的帮忙,只会越帮越忙。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天色渐渐泛起了亮光,将长安城尽数照亮,像是无数个这样的早晨。
楚临澈一大早就来到了凌王府,毕竟昨天祁家派人刺杀沈言舒不成,反倒被沈家抓了把柄的消息太惊人,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
“沈三竟然让自己受伤了,我还以为她半点亏都吃不得呢。”楚临澈说道。
而一旁的燕轻寒却眉头紧蹙,像是思考着什么,丝毫没有听到楚临澈的话。
楚临澈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想沈言舒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燕枭与燕晟都与祁太傅翻脸。”燕轻寒说道。
楚临澈这就不解了,他刚想问这和宁王裕王有什么关系,墨白就上前禀报了。
“王爷,汪敬清的计划失败了!”
燕轻寒问:“怎么回事?”
墨白道:“本来事情和王爷想象中的一样,宁王在去见了祁太傅之后,便派人让汪敬清用几个乞丐换出在牢中的祁家护卫。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祁家的护卫早就被人换过了,而且汪敬清他们在换人的时候被大理寺卿郑集抓了个现行,直接拿下了!”
在一旁的楚临澈惊讶道:“这郑集可真是神机妙算,居然会知道汪敬清要换囚?”
燕轻寒摇了摇头:“不是郑集。”
楚临澈不解地问道:“不是郑集会是谁?”
燕轻寒转头问墨白:“当时抓汪敬清的,除了郑集还有谁?”
“据传回的消息上说,还有在大理寺任职的翁家三公子,翁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