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凡,仇鸿,姜铭死了。难道谢无镜已经查出十八年前是他们偷袭了他?那我们……”
“不要自乱阵脚。别忘了昊均今日说过,谢无镜已向他承诺,不会追究十八年前的事。”
“谢无镜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坦荡正派,不屑阴谋诡计。想来他不会故意通过昊均来骗我们。”
“更何况乾元宗的人在他们三个的房里,发现了妖气。”
“看他们身上的伤,应是一只修为不低于合体期的鸟妖。陵华秘境将开,时值大典,那些妖魔都在蠢蠢欲动。”
有人叹气:
“谢无镜没主持大典,当天就死了三名长老。今日骂他的那些人,明日恐怕又要信奉依赖他、去尧光仙府门口求他出来主持大典了。”
*
翌日清晨。
“仙尊不在的十八年,那些妖魔蠢蠢欲动,如今竟敢杀到咱们眼皮底下来了。”
“昊均道尊虽德高望重,但到底不如仙尊能够威慑那些妖魔。”
“死去的三位乾元宗长老,皆是在各自的洞府被啃食得血肉模糊、只剩头颅尚能辨出人样,可见那妖有多么嚣张。”
“大典不能没有仙尊坐镇,我等不能没有仙尊啊!”
“仙尊夫人抱恙,仙尊才这般陪她。我愿亲自为夫人诊治陪护,请仙尊出山主持大典。”
来自各方的修士一大早赶到尧光仙府门口,恳请仙尊出面。
谁知尧光仙府周围布下禁制,不许任何人靠近。
从前仙尊心怀苍生,平易近人,从未隔绝过尧光仙府。如今这般,定是恼了。
众人登时慌乱,立刻跑去找乾元宗掌门杨平山,请他代大家请出仙尊。
织愉睡醒,发现谢无镜不在,听香梅绘声绘色地说了这些事。
“乾元宗掌门特意带了谭十方、韩礼两位长老前来赔罪,当众鞭教训。一些昨日暗骂仙尊的人也来负荆请罪……”
“还有一色林的林主,她是灵云界有名的医修,也来关心夫人身体,请缨陪护夫人。”
“不过他们都被仙尊拒了,连仙府山门都没能靠近。仙尊不让他们打扰夫人,他们又求了一番,跪着不走,仙尊才无奈去主持大典。”
织愉吃着早膳,心想谢无镜才不无奈。
恐怕他昨天就算好了今天会有人来请他,所以悠闲地和她去玩了一天。
不过听到这些人吃瘪,她就高兴,笑得眼睛眯成细细弯月。
香梅观察她的神色,突然有些迟疑,“只是……”
香梅一露出这种表情,织愉就知道,她又要说八卦了,“你直说就是。”
香梅果然道:“这些事和南海公主无关,不知为何,谁来找都有她陪着。您现在是仙尊夫人,她堂堂南海国公主,难不成真打算给仙尊做炉鼎?她怎么有脸!”
香梅平时安静又本分,可一提到有人要威胁她的仙尊夫人之位,就容易激动。
织愉:“人家未必是这个意思。”
织愉对南海公主没有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