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主一样自找苦吃的人可不多。”
“。。。系统,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你看我们这个世界的人都有名字,你就叫杠精!是不是很好听?”丛倩嘿嘿笑道,这么爱怼人的系统这名字真是太贴切了。
“不好听,本系统有名字叫超时空买卖系统1号。”
“这名太长了,你看我叫丛倩,就两个字多好记。要不你叫犟精?倔精?臭屁精?诶?系统你怎么没动静了?你坏啦!你坏了吗?。。。”
天光微亮就开始赶路,到了镇上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走的丛倩汗涔涔的,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块手帕,按着把脸上、脖子上的汗按掉。她知道在供销社前边有往太平镇走的马车,车把式就是专门来往两个镇之间的拉人的,两毛钱一个人,坐满就走。因为他们这些知青来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地方下的车,然后村里派牛车去接的。
走到供销社前边果然已经有马车在那等着了,车上已经快坐满了,丛倩上去车把式也不再等了,直接赶着车就走。这一路上马车颠的丛倩屁股生疼,胃里的东西都要翻腾出来了,谁说策马奔腾活的潇潇洒洒的?明明是遭罪好不好!
好不容易到了太平镇的供销社,这就是终点站喽,丛倩叫住要走的车把式,“大叔,请问您火车站怎么走?”
“一直往东走。”打听到了火车站的位置,丛倩慢慢往车把式给指的地方走,实在是她的屁股太疼了,这还不如走路舒坦呢。
“温馨提示:开往清源县的火车将在半小时之后到达太平川镇。另,每天只有一趟火车。”系统机械化的声音响起。
“啥?你咋不早说!”丛倩拔腿就开跑,拿出了前世跑八百米的冲劲儿,两条小腿儿飞快的倒腾!好不容易到了火车站,“同志,要张,去,清源县!”丛倩上气不接下气,实在说不出来了,干脆直接报了地名。
“四块八,快点,车马上要到了。”丛倩接过票,又是一阵狂奔,检票进站,远处一辆大绿皮火车况且况且马上要到了。唉呀妈呀,可算赶上了,差点没累死她!
“商量点事儿呗,下回能不能早点告诉我,再这么折腾不用跟你解绑我差点都要嗝屁了!”丛倩现在才喘口气倒出功夫跟脑子里的系统对话。
“据系统估算,宿主可以在三十分钟之内上车,时间紧凑点宿主就没时间起外号了。”
“你是在报复早上我给你起的名儿?有意见可以提啊!不要打击报复!说话啊!你又坏了?”不管丛倩怎么呼唤,再就没动静了。真小气!
丛倩拿着车票上了车,坐这种不按号找座的车还真是不习惯,好在现在车上的人也不是很多,很快丛倩就找到一个座位。
四人座已经坐了三个人,没坐满的一侧座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副眼镜,头发梳的整齐,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怎么看怎么像“知识分子”。看到丛倩眼神望向这边,赶快往里坐了坐,让出了很大的空间示意丛倩过来坐。“小姑娘,这边坐。”眼镜男温和的招呼丛倩。
“谢谢您”丛倩本来就是想在这坐的,现在人家又这么热情的招呼,不坐都不好意思了。把手里的网兜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丛倩坐了下来,顺便打量了对面这两个人。对面坐着一老一少,看着都像是庄稼人似的,透着一股淳朴劲儿。
“小姑娘去哪儿啊?”眼镜男问。火车上互相套近乎打听往哪儿去的人不少,只是丛倩现在一个人走,下意识就不想说太多,但是人家问话不回答又好像没礼貌。“去伊河。”伊河是这趟火车的终点站。
“伊河好啊!大城市。小姑娘是知青回家探亲吧?”眼镜男接着问。
丛倩礼貌的笑了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看着热情的眼镜男像是要继续开口的样子,丛倩闭上眼镜,头倚着后面的靠背,像是困了要眯一觉似的。
没想到此时对面的一老一少说话了,少的说:“爹,咱回去吧!俺爷死的时候不是说这东西不能卖吗?咱这么俺爷在下面也不能安息!”
老的说:“闭嘴吧!俺还不知道你爷不让卖?不卖咋办?你哥和你咋娶媳妇?不娶媳妇咋传宗接代?家里香火都断了你爷就安息了?”
少的还要说什么,被老的压低声音打断:“悄悄的,别声张!你想让人都知道啊!”
丛倩心说这是让我知道还是不让我知道啊?挑我刚闭眼的时候说?谁睡着有这么快啊!不知道这俩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丛倩也不睁眼,火车晃晃当当,她上午那么早就起床又走又跑的到现在还真有点困了,不知不觉就眯了过去。
到清源县要六个小时,大概在傍晚的时候才能到地方。眯了一觉的丛倩睁开眼,看应该也就是过了一两个小时。对面的父子俩在啃窝头,丛倩也有点饿了。她把网兜打开拿出茶缸子去接了点水,然后洗了手从绿挎包里拿出早上在系统买的黑面馒头,喝着热水一块块掰着吃。
“老哥,冒昧问一句,刚才我听你爷俩说您有什么东西要卖?”眼镜男问对面的老汉。
老汉嘴里含着没咽下去的窝头,胳膊肘使劲拐了一下旁边的小年青。“让你悄声些,悄声些!你看看,人家都听见了!完犊子玩意儿!”
小年青也不还嘴,手揉了揉被拐的地方,低着头挨训。
“哎呦老哥,别怪孩子!我就是碰巧听了一耳朵,我这人比较好事儿,想见识见识。”眼镜男笑着说,又亲近又热乎。
老汉压低了声音道:“那可不成,俺爹在的时候说了,这东西是俺爹的爷爷传下来的,俺家祖上可是有人做官,俺爹死的时候说可不能卖传家宝!前些年灾年俺家人都快饿死了也没动过卖东西的念头,抄。。。的时候,俺是把这东西埋到俺爹坟根底下才保住的啊!要不是家里俩儿子实在娶不上媳妇了,俺都不能动这念头!哪能随便给你看咧?”
眼镜男听到这也压低了声音极其感兴趣的说:“真的?那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呀?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买啊?”眼睛男往前倾了倾身,用手推了推有点下滑的眼镜。“老哥我跟你说,你知道去哪儿卖吗?现在卖这些东西可是犯法的,叫倒卖文物!是要进监狱的!”
年轻人和老汉明显是被吓到了,“爹,你看看,俺就说不能卖吧!要蹲大狱的!”年轻人低声埋怨老汉,皱眉扭曲的五官显示他现在的情绪很激动。
老汉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俺,俺哪儿知道咧!那不卖了,咱下车!回家!”
眼镜男探胳膊伸过去拍了拍慌乱的老汉的肩膀,“老哥,别急,这不是还没卖嘛。我跟你说,城里人多嘴杂啥事儿也瞒不住,说举报你就举报你,可不是危险着么。这样,你什么东西拿出来我们看看,说不准咱这车上的人就有买的了!”眼睛男说我们的时候看了眼丛倩,丛倩心说:呦呵,这还带上我了!也不答话。
老汉想了又想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从腰上系的布袋子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外面包着的破旧长方形包布,里面露出几个泛着暗绿锈迹的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