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车眉飞色舞,嘻嘻一笑:“老爷,您也有猜不到的时候?要是少爷在,肯定能猜到。”
哥舒道元很是不高兴,喝道:“不要提那个逆子。”
左车对哥舒翰很是佩服,为其分辩道:“老爷,您不赞成少爷行侠仗义也就算了,可您也不能说少爷没才呀!少爷的才干,小的可佩服得紧呢。要不是老爷拦着,小的真想跟少爷去行侠仗义呢!”
“少磨嘴皮子!”哥舒道元对哥舒翰这个儿子真的头疼,很难管束。
哥舒道元深知为侠之害,尤其是哥舒翰这种侠客,往往会成为权贵的眼中钉,这才反对哥舒翰行侠。平心而论,哥舒道元对哥舒翰的才干很是欣赏,以他设想,要是哥舒翰一心入仕,或是从军,必将大放异采。偏偏哥舒翰不喜欢按照他给安排的道路走,爱任侠使气,这让哥舒道元既是爱惜这个儿子,又是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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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车忙脸一肃道:“老爷,来的是陈晚荣陈大人!您说,他是不是咱家的恩人?”
哥舒翰惹上崔湜,要不是陈晚荣适逢其会,搅入其中,这事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说陈晚荣是哥舒家的恩人,一点也不过份。
“快快快,快快有请!”哥舒道元加快脚步,迎了出去。
“老爷,这边!人在客厅呢!”左车忙领着哥舒道元来到客厅。
哥舒道元小跑着进入客厅,只见两个年青人正在喝茶,抱拳施礼道:“请问哪位是陈大人陈恩公?”
陈晚荣放下茶杯,站起身,回礼道:“陈晚荣见过哥舒伯父!伯父,恩公一事休得提起。”陈晚荣和哥舒翰平辈论交,自然是要执行父辈之礼了。
哥舒道元爽朗的笑起来:“好好好!陈大人施恩不望报,哥舒道元这里谢过。”
陈晚荣忙道:“伯父,小侄和哥舒兄平辈论交,您就称我一声侄。”
打量一阵陈晚荣,舒哥道元舒心的点头道:“贤侄,那伯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伯父!”陈晚荣为他引介道:“伯父,这位是王少华王兄。”
王少华抱拳行礼道:“王少华见过伯父。”他也和哥舒翰称兄道弟,也要执父辈之礼了。
哥舒道元拈着胡须,把王少华打量来打量去,右手伸出,在王少华肩头拍两下,赞不绝口:“王大人的英名,伯父是早有耳闻。当年,你在北地作战英勇,深得将士们爱戴。只是,看不惯上面乱来,仗义行法,一时美谈!伯父早就想见见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终于见到了,伯父高兴,高兴!”
王少华当年在北地杀顶头上司的事情,闹得不小,他也知晓。他是个爽直人,对这事很是赞赏。就是,这两拍用了不小的力气,要不是王少华的功夫不错,只怕早就禁受不住了。
“伯父谬奖,小侄愧不敢当!”王少华谦逊一句。
“来来来,快请坐!”哥舒道元邀请陈晚荣他们入座,直叩来意:“不知道二位贤侄前来,有何要事?二位贤侄请放心,你们有事尽管说,老夫一定尽力。”
依他想来,说不定是陈晚荣他们遇到麻烦,这才来找哥舒翰帮忙解决。他不愿哥舒翰搅入不可测的危机中,这才揽到自己身上。这是慈父之情。
陈晚荣不了解他们父子间的关系,直说道:“伯父,小侄这次前来,是有要事要与哥舒兄相商。敢问伯父,哥舒兄在府上么?伯父,这事关系重大,万请伯父成全!”
“果然如我所料,他们是奔逆子来的。只不知,他们遇到什么样的大麻烦?”哥舒道元暗中思量,笑道:“贤侄瞧得起犬子,是犬子的福份。只是,犬子出去多日,至今未归。贤侄,你可以留下话,他回来时,我也好转告。”
哥舒翰不在家是真,不过老谋深算的哥舒道元打算用来打探陈晚荣的用意。
反正这事,他迟早都要知道,陈晚荣也不打算瞒他,笑道:“伯父,其实这事说起来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该如何说起。小侄想请问伯父一句,您可愿意让哥舒兄从军?”
要哥舒翰从军是他的梦想,怎么不愿意?哥舒道元点头道:“这事,伯父也劝过哥舒翰,只是这逆子倔得象头驴,无论伯父怎么说,他都不听。只怕,不能如贤侄所愿了。”
陈晚荣心想只要你同意就好了,哥舒翰那里我自会去说,笑道:“这事,伯父尽管放心就是。只要伯父允准,小侄自有办法让哥舒兄投身军旅。”
“真的?那太好了!”哥舒道元几乎是唱出来的。他以军功起家,要是他的儿子能从军,建功立业,那是何等的美事?
“左车!”哥舒道元唤一声。左车小跑着进来,施礼道:“见过老爷。”
哥舒道元吩咐一声:“左车,赶紧去把少爷找回来。”
左车不应命,而是反问道:“老爷,您找少爷何事?少爷可不在家,我在哪里去找?”
哥舒道元脸一沉,喝斥道:“少给我耍滑头!这逆子会瞒他爹,就不会瞒你。他去了哪里,你还不知道?给你半个时辰,把他给我找回来。要是找不回来,家法侍候!”
他的家法可严了,左车打个激灵,忙道:“老爷,我这就去,这就去!”转身出门,象风一样跑了开去。
“好快!世上竟有跑得如此快之人!”王少华有一身好功夫,识货之人,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