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安雪歌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没事。我刚刚不小心打破了杯子。”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玻璃碎,退开一步让了个位置让杜念秋走进自己的房间。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杜念秋一脸担忧的拉起她的手来查看。她的手还要用来拉小提琴的耶!可不能受伤!
“我没事啦!抱歉,吵到你了。”她边说,边抽回自己的手。
弯腰正要将地上的玻璃捡起来。
“等一下!”杜念秋却喊住她的举动,“你别动,让我来吧!这种碎片最容易割伤手指了,我到外面拿扫把来。”
她说完便出去了,一会儿之后手里提着扫把和垃圾铲进来。
“嫂嫂,我自己来就好了。”
安雪歌说着,便要接过清洁工。具。但杜念秋却阻止她,“没关系啦!这些碎片很危险,要是割伤了你的手指头可就不好了!”
见她坚持,安雪歌只能妥协的站在一旁。
“对了,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打翻杯子了?”杜念秋也是聊闲话般聊起来。
而安雪歌则神色白了一下,却还是说出实情,“我刚刚做恶梦,可能心绪有些不宁。”
一听,杜念秋却反映极大的叫道:“什么?你做恶梦了?”
“嘘!”安雪歌连忙示意她不要惊醒熟睡的孩子们。
杜念秋也惊觉自己反映有些太多,不由得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却仍旧不忘安雪歌做恶梦的事,压低嗓音道:
“怎么又开始做恶梦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看见嫂子那紧张兮兮的神情,安雪歌不由得失笑。
“诶!你不要笑啦!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偶尔,还是经常?都梦到些什么了?”她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但有人却凉凉的在一旁笑,不由得有些气恼了。
“念秋,你不要这么紧张兮兮的啦!”她带着淡笑的安慰好友。虽然知道家人对自己的关怀,但此刻心中却仍不免为杜念秋那紧张的神情而感到心暖,所以她喊了她的名字,而非对长辈的尊称。
“我怎么能不紧张啊!你已经快三年不曾做恶梦了,现在怎么又突然做呢?”杜念秋脾气本来就急,现在更是急得眼都红了。
安雪歌窝心又好笑的道:“你不要急,我真的没事啦!事实上,我做的也算不上是恶梦!只是醒来之后感到有些迷惑罢了。”
虽然一开始因为梦中无法言语而惊慌,但是现在想起来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尤其在梦中,还有那个女孩给她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其实五年前遭遇轮船事故之后,她大病了一场。虽然后来清醒了,但还是不断做恶梦!那是一些画面非常模糊的画面,尤其在海上飘荡的情景,冷风和海水不断的灌入她的口和鼻,那种无依无靠、频临死亡的感觉很吓人。但随着时间远去,以及心理医师的治疗,恶梦渐渐的远去,她才开始过回平常人的生活!因为是这样,所以杜念秋才会在她说做恶梦之后表现得如此的紧张。
这全是因为关心她呀,怎能叫她不感到窝心呢?
闻言,杜念秋却连色一僵,小心翼翼的问道:“迷惑?你、你梦见了什么了吗?”
安雪歌再次沉浸到对那梦境的疑惑,所以并没有发现杜念秋奇怪的变化。
“那是一个很陌生的梦,画面很模糊,但感觉却又很真实。”她似是在说明,又似在自言自语的喃喃,“梦境中,我梦见一个小女孩,那人竟然喊我做妹妹……是不是很荒谬,我只有哥哥,怎么会有姐姐呢?”
越说到最后,便越像是在喃呢,好像也在说服自己!那只是梦境!
杜念秋忽然想到今天那个唐小姐,神色更加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探问,“是不是跟今天那个唐小姐有关?”
关于那个唐小姐的事情,安雪歌并没有跟她们多说,只是说她们是第一次见面,而她们在楼上究竟聊了些什么也没有说明。
大家都知道雪歌的为人,不喜欢八卦别人的事,对于别人的私隐也不会随便透露,尽管她缠了她很久,仍旧半句不说。没办法,她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安雪歌从沉思中回神,然后轻轻摇头,“不是啦!只是一般的梦而已!好了啦!已经很晚了,你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