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我这不是怕你们不好理解,才稍稍加了那么一丢丢个人理解进去吗,不过这猪笼寨,只是个民生之地,但绝对不是适宜长眠的风水宝地。”
孙振鹏赶紧把最重要的结论补充说完。
老鱼这会儿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期待了,随口问了句:
“那你觉得哪里更像风水宝地啊?”
孙振鹏稍加思索便回答道:
“应该在那排山丘中最高最大的山脚下。”
老鱼又是一脚刹车。
“振鹏,咱们可不是考古队,有那么多的人力可以分配,虽然定论仅供参考,但你这也下的太草率了点吧……”
老鱼这会儿已经有了连夜赶回深州把林惠杰接过来的冲动。
“杨师傅,车不能这么开,如果不是我反应快这会儿鼻子都得破两次了……”
孙振鹏说着揉了揉鼻子,开始解释:
“位教授说过,猪笼寨,之前叫猪龙寨,是因为盛产猪龙,猪龙只是祭祀时对祭品猪的敬称,这种敬称的来源可以上推到商周之前的夏朝……”
“以猪龙为祭,多是为了求雨,那时候的文明属于农耕时期,靠天吃饭,雨水最为宝贵,但三古先民已经知道雨水是风吹来的,所以他们不会直接祈雨,而是祈风……”
“猪龙可以祈风,风气为动,墓主希望长眠以后无人打扰,所以最忌有动,如果妄图升仙,便会以育为主,水气为育,则古墓又需要能够带来水气的风……”
“如果猪龙寨附近有与象形墓同时期的大型古墓,那只会在近处最高的山下,恰好那群山就在离位,山气为止,正对坎位吹来的风……”
“风至此便止,雨水至此即停,无动,有育,才是两全之地。”
余晖听的极为认真,因为孙振鹏这番解释,已经有了林惠杰那味儿了!
老鱼也在努力消化,虽然这归藏易让他听的云里雾里,但孙振鹏循序渐进的辩证说法,怎么听,怎么靠谱。
见两人陷入沉思,孙振鹏再次补充:
“之前余家屯的象形墓,我明明就已经确定了位置,只是位教授不信,认为是无稽之谈,不过当时就算我再怎么坚持,考古队真去勘测,也勘测不出结果,那地儿太深了……”
“幸亏后来象形墓被你们发现了,这才让我在位教授面前多少有了那么点话语权。”
说完满脸期待的看向老鱼和余晖,等待压他俩接下来的反应。
老鱼再次启动车子:
“先去填饱肚子,找个地方睡一觉,明天一早就去那边山脚下,好好查探一番。”
余晖则点点头,转头看向孙振鹏打趣道:
“明天如果没什么发现,你这套观山定穴理论的准确率,可就瞬间下降到百分之五十了啊。”
孙振鹏一咧嘴,把锅甩到了不在场的位召兴头上:
“那样的话,就是位教授的推测方向有错误,只要如他所说,猪龙寨附近真有大墓,那肯定就在我说的地方。”
“这话你当着位召兴可不敢说吧……”
老鱼调侃着,方向盘一转,驶进了柏油路。
这段路本就人迹罕至,但路口旁的道边上却蹊跷的停着一辆越野车。
车是熄火状态,车灯也没开,老鱼从他旁边驶过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眼,车窗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老鱼缓缓放慢车速,问了句:
“振鹏,你去修轮胎的时候见过这辆车吗?”
孙振鹏回头看了一眼:
“嗯啊,他车也坏了,估计丢那走了吧,我还跟他问过知不知道附近哪里能修轮胎,他说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