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深夜,玫瑰都扎在陈三爷的怀里,捂着耳朵,勉强入睡。
陈三爷也不躲闪,这一切都是他给玫瑰带来的,男人,就得负责到底。
有天晚上,玫瑰浑身滚烫,欲火焚身,把手伸进了陈三爷的裤裆。
陈三爷一把将她抓住:“不行!”
“为什么?”
“我还没准备好。”
“你准备你妈那个铲铲啊?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你矫情什么?”
“我一直拿你当亲妹妹!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关!”
“托词!托词!你还是忘不了沈心茹!”
“我已经把她忘了,我和她不可能了!”
玫瑰一笑:“那你还等什么?你快摸摸我,摸摸我!”说着,抓起陈三爷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的白玉山上。
正巧一个老乞丐起来撒尿,上年纪了,吭喀的,又咳嗽,又吐痰,咳嗽了半天,一口浓痰喷出:“噗!”
可把玫瑰恶心坏了,差点吐了。
陈三爷趁机把手缩回来,对玫瑰说:“睡吧!别闹了!明天还要去讨饭呢!”
玫瑰一笑:“也好!我们俩现在身上都脏乎乎的,等过了这场劫难,我洗干净后,好好伺候你!”
很快,玫瑰沉沉睡去。
陈三爷仰望房梁,满心迷茫。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应了《红楼梦》里的那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丧了卿卿性命。
他太能算计了,算计来,算计去,快把命快搭上了。
前途灰暗,何去何从啊?
他回想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吃尽了苦,受够了罪,伤透了心。
在杂技团时,天不亮就起来练功,稍有不慎,就会被师父拿棍子打。
他那么依恋师姐,可师姐嫁给了“天桥八大怪”之一的铁小栓。
他愤然离开了杂技团,孤身一人白云间。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江湖的落魄很无奈。
他突然发现自己除了变戏法,什么都不会。
在码头扛大包,他扛不过那些壮汉;在饭馆做店小二,他忍受不了那前来挑事的混混;去被服厂做工,流水线的乏味让他时而想吐。
原来上天赋予每个人的本事都是注定的,他还得靠“弹指鹅幻”活着。
于是,剑走偏锋,步入赌场。
他只要稍微使出一点本事,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很快在江湖上得一绰号:鬼手陈。
随后,北上三棵树,南下山海关,旋走燕赵鲁,流连天津卫,“水爷”冉冉升起。
可一夜之间,他又变回了穷光蛋,回到了社会最底层。
报应!
他还不知道,更大的报应,即将到来!
风刀霜剑严相逼,一片孤城万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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