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底早已是翻江倒海。
他从未听过俄何烧戈提起武都大牢的事情,
今日听闻,恍若梦中。
“踏马的……只你们是好汉?只你们是英雄?”
迷当也脱下战甲。
“来人!”
“分出一半人马,救火!!”
“玛德,老子现在若走了,岂不像个没用的逃兵???”
临近便是洮河,
里面早跳进去不知多少魏人。
此时汉军也没时间抓俘虏,火场中还有他们自己的族人。
“谢大人?”
“谢安!!”
“谢安石!!”
俄何烧戈正呼喊着,
忽听前方一阵打斗声。
“定是陈泰那厮!”
他想也不想,手中狼牙棒挑开拦路的横梁。
深入粮垛之中,此处温度更高,蒸的俄何烧戈汗如雨下。
“谢大人休慌!”
“俺来助你!”
两人都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人敢进来。
陈泰、谢安早抱有必死的决心。
只是谁先死罢了。
陈泰一整颗心跌落谷底,自家队友呢?
为什么是汉将先到?
他心中正暗骂着,俄何烧戈杀来,本是五五开的局面瞬间崩塌。
双剑一棒战长枪,
陈泰本就体力不支,两下夹击下,不到五合便被打的口吐鲜血、头昏脑涨。
噗——
觑得破绽,谢安手起剑落。
一颗大好的人头冲天而起。
“陈……咳咳,陈泰已死!”
谢安高举双剑,
腹地之战的胜利,独属于他谢安。
却不料,
油尽灯枯的他下一秒便栽倒下马。
“谢大人!”
俄何烧戈一个鱼跃,堪堪接住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