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宜紧了紧交握在身前的手。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响起了
一声喊,那一声甚是嘹亮,猛然划破了冷清庭院里的寂静。
“大爷回来了!”
话音落地的一瞬,紧握在身前的手突然松开,项宜一步向外跨了出去
谭廷没受什么重伤,萧观更是带着人赶在那些黑衣人之前,找到了他。
还没到家门前,谭建便赶了过来,围着他来回转了三圈。
“大哥真没事?!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谭廷瞥了弟弟一眼,“就这点出息。”
他本下意识又要骂他一句不中用,可想到听到管事说二爷在家处事周全,万事料理妥当,此番派去找他的人,竟在东宫和林府的人之前就到了。
想到这些,那句“不中用”便没出口。
谭廷瞥了弟弟一眼,嗓音和缓了几分。
“我不在家时,你做的不错。”
话音落地,谭建简直定在了当场,谭廷都向门前走出几步了,他还定着不可思议地掏了掏耳朵。
“大哥夸我了?夸我了?!”
只是一步走到了门前的谭廷,却在一眼看到了庭院里的来人时,心下砰砰快跳了两下。
他方才还在想,妻是不是在正院里等着他了,以她素来矜持的性子,不晓得会不会在院门口接他一下?
但眼下,他却看到眼前快步走来的人。
她穿了件米白色长袄并浅红色比甲,衣衫不知怎么有些皱,头上只簪了一只珍珠簪,因着发髻的松散,也垂下了几分。
风卷着她的步履快步向前,又将她的裙摆吹飞而起。
她这般模样,似与平日的矜持端庄不那么相同。
谭廷怔怔地看着她,见她步子极快地走上前来,抬起头向他看过来。
谭廷看到了妻子眼中的血丝。
他愣住了,“宜珍”
而她只是反复打量着他,来回看了好几遍,远山黛眉蹙着问了他。
“大爷伤在哪了?可伤的厉害?”
晨起的清风拂过,似是满院的花香都吹了过来。
谭廷心头也似是被春风拂到一般,一阵春暖花开。
他低头看住妻子,嗓音极其轻柔地。
“宜珍我没事,你看好着呢。”
他下意识抬了手臂给她看。
只是右臂刚抬起来,被匕首深扎的伤口便是一疼。
他微微一皱眉,便被项宜看了出来,她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大爷莫要再动了!”
她语速快极了,谭廷又愣了一下,手下顺手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总有些凉的手,握在了手心里,轻言在她耳畔,止不住勾起嘴角。
“我都听宜珍的。”
京城谭家老宅终于热闹了起来。
谭建整整一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大哥夸我了!”
吃过晚饭,入了夜,项宜烧了水净了手,准备给谭廷换药。
谭建过来送了些从杨家带来的膏药时,忍不住跟项宜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