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栀现在急着问他蝴蝶纹身的事,她又伸手戳了一下他后背凹下去的脊椎位置:“季淮川,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他没转身。
声音闷闷的,好像还有点鼻音。
总不能是背着她在哭吧?
时栀被自己的脑补惊到。
她赶紧翻身坐起,按着他的肩膀把人转过来压到床上,确认他有没有哭。
“你……唔。”
她刚把人按下去,一只手就像是潜伏在暗处的蛇,缠上她纤细的腰,骤然拉近两人的距离。
男人目光清明又冷淡,一点也无法和昨晚的失控重合。
“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缠在她腰上的手松开,她被人毫无怜惜之情地丢到床上。
床垫回弹让她被上下颠了两下,表情莫名其妙。
“你干嘛生气。”
“我没有。”
“你有!你就有!”
时栀笃定,这个闷骚别扭的男人就是在生气。
她垂着长发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歪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欲言又止。
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有几根发尾扫过他的手臂,酥酥麻麻,还痒痒的。
季淮川嗓子发干,整个声带发紧:“时栀!”
“季淮川,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如果你因为我生气,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
时栀很诚恳地跪坐在他边上,双腿内侧贴着床趴开,两手交叠在他胳膊上,推了推:“嗯?”
季淮川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片刻,又不动声色转向另一边,闭上眼。
“我怎么敢。”
“不管是顾嘉让还是江承遇,他们中任何一个都比我有资格。”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时栀沉默。
季淮川苦笑:“我都听到了。”
“你接受他们兄弟俩的求婚。”
“你一次性答应两个男人。”
“那我呢?”
“我让你好好考虑,你真的有一秒想到我吗?”
时栀耳根一热,硬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眼底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仿佛能吞噬人的灵魂。
“我……我本来就和他们有婚约……”
时栀舌尖抵着上颚,“而且我有病,任何好看的都拒绝不了。”
时栀想到自己的身份牌就委屈的不行。
表面是个花痴,实际上是个什么都要的女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