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尹话语间满是不屑之情。
耶律东床作为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且不论他是赫赫有名的耶律虹财之孙,北莽仙帝的亲侄,单凭他那一品修真的境界,更是位列武境榜单之中,他在哪里曾受到过这般无视?
然而此刻,面前这位男子对他竟毫不在意,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边的那位媚骨天成的妖娆女修身上。
耶律东床冷哼一声:“本以为是位高深修士,原来不过是位沉溺财宝与美色的俗物。”
周徐尹听完他的讥讽,面上并无半分愠怒,反而走向南宫仆射,伸出两指轻轻抬起南宫仆射的下颚。
“他说我是好色之徒。”
南宫仆射冰冷的目光瞪了周徐尹一眼,反问:“他所说的有何不妥?”
周徐尹闻声,只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唉,这天下哪有徒弟反过来帮着外人欺师的道理。”
以往的南宫仆射若遇到此事,早已施展出“春雷”秘技反击。但她跟随周徐尹修行日久,别的没学到,但这戏谑调侃的本事倒练得出类拔萃。
“这世上也没有师父天天教训徒弟的道理吧。”
周徐尹一时语塞,满含幽怨地望了南宫仆射一眼:“美则美矣,惜乎口齿太过锋利。”
南宫仆射那张宛如冰雪的娇颜此刻竟泛起一丝微笑,这笑容足以倾国倾城,即便远在彼处的耶律东床看到此景,心神也为之一震。
然而这二人当众这般嬉笑调情,全然将耶律东床晾在一旁不顾。这让耶律东床心中愤慨难平。
他冷眼扫视周徐尹:“我知晓你想进入北莽修炼,但我绝不允许你轻易过关,如果你是个有胆识的男人,那就与我一战。”
北莽修士皆性情粗犷,耶律东床也不例外,尽管眼前的男子身着锦绣华服,看起来颇有儒雅之风,但当他开口时,那股野蛮的气息便再也无法掩饰。周徐尹冷冷地瞥了耶律东床一眼,说道:“我早说过你不值一提,不管你信不信,你都不是我徒弟的对手。”
耶律东床眼中闪烁着寒光,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中折扇瞬间绽放出一道刺目的光芒,那光芒凛冽异常,犹如金石一般锐利。
周徐尹望着远方飞驰而来的光芒,只是轻轻摇头叹息:“唉,说了你们这些人不堪一击,偏要自取其辱,又能怪得了谁呢?”
话音刚落,他便缓缓向前踏出一步,接着只见那一股锐利之气顿时消散无形。
耶律慕容目睹这一幕,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骇,他对周徐尹的目光里多了一份敬畏之意。
刚刚那一击虽然仅是试探性的法术交锋,但眼前的这位青衫修士仅仅是往前踏出一步,便轻易化解了自己布下的攻击阵势,其修为高深,无需多言。
念及此处,他的心头不禁涌现出一丝退避之意。周徐尹扭头看向旁边的南宫仆射,缓缓道:“此人修为,老夫已观察清楚,并无甚出众之处,实不足挂齿。徒儿,你过去与他较量一番,借此机会看看你近日修炼是否懈怠。”
听到周徐尹这般言语,耶律东床内心愤慨不已,眼中闪烁着森冷的杀机。他冷哼一声:“欲以我的弟子作为你的试炼石?恐怕你那位弟子还未有足够的实力接住我的反击。”
南宫仆射闻声,眼神中掠过一道冰霜般的光芒,随即朝前方迈出一步。刹那间,一柄如春雷般锐利的飞剑出鞘。紧接着,南宫仆射犹如流星赶月般疾射而出,留下的虚空中仅剩一道残影,那熠熠生辉的剑芒刺目夺目,竟仿佛盖过了日月的光芒。南宫仆射这一剑势头凌厉至极,直指耶律东床的面门。
尽管相距数丈之遥,耶律东床仍能感受到那剑上传来的森森寒意。此刻,他再不敢有丝毫轻敌之心。只见耶律东床手中折扇在胸前一横,“当啷”一声,金属碰撞之声响彻四周。
接着,他手腕微沉,只一瞬间,南宫仆射便被他反震飞出。耶律东床趁势猛地踏前一步,从折扇扇骨处涌出一股股阴寒气息。片刻间,扇面上散发出淡淡的青光,直指南宫仆射的喉头。
南宫仆射身影急促后撤,连续退出几十丈才勉强稳住身形。而耶律东床则步步紧逼,丝毫不顾忌对方身份,攻势异常凶猛。
一边观战的周徐尹,则为南宫仆射鼓劲加油,并且口中不断指导南宫仆射如何破敌,但他指点的招式尽是对付耶律东床下盘的诡计,诸如“灵猴摘桃”、“破釜沉舟”、“月落西江”等等。
听得这些招式的名称,耶律东床顿时头皮发麻,全身上下无端生出阵阵寒意。望着眼前的这名美丽女子,他不禁心中暗自感叹:如此倾城之貌,怎会拜入这样一个流里流气的师父门下呢?
瞬息之间,耶律东床的目光中流露出对南宫仆射的一丝同情。南宫仆射连连后撤几步,看似在耶律东床的猛烈攻势下无法有效抵御。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正当耶律东床全力进攻之际,他陡然感觉到一股寒意直透心扉。此刻的耶律东床虽然深知这一击若命中南宫仆射,后者定然难逃一劫,却依然强忍住即将斩出的铁扇,果断后撤三步。
正在这时,一股森冷的剑芒骤然席卷而来……
此刻,只瞧见绣冬仙剑已然离鞘而出。
南宫星象双手各握一刀,其手中那把铁扇竟被整齐地削去一半,化作半截扇骨。
此时的南宫星象,气息比起先前交锋时更加雄浑了几分。
此刻,耶律雪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抽搐,看向南宫星象的目光中增添了几丝复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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