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舒窈的声音,调酒师惊喜的抬起头,“老样子吗?”
舒窈点了点头,问阮雾,“你喝什么?”
阮雾没多思考,“negroni,要苦一点。”
noah看阮雾的眼神意味深长,“舒窈,你这位朋友,和秦口味一样。”
舒窈不接话,转开话题,“赶紧调酒,要不然跟老陈举报你上班偷懒!”
回到桌前,舒窈兴致勃勃的和阮雾介绍,“这家店,是我高中逃课飙车的时候发现的,noah调酒一绝,比atlas手艺还正宗,上面抱着吉他的就是老板,秦知聿他们没事的时候经常来唱歌。”
聊天的间隙,noah把酒端上来,“你的龙舌兰日出,给你double冰。”“还有这位朋友的negroni,按照秦的比例调的。尝尝看。”
阮雾闻言心下一动,端起手边的酒轻抿一口。
苦,第一感觉,比上次喝的还要苦,苦的人心里发涩。
舒窈凑头轻笑,“苦吧?”
阮雾不答,只一下下继续抿着手里的酒,心里记着次数,等到第十下的时候,还是苦的,她又抿了一口,尝到了甜味,直直的看着舒窈,笑意盈盈的,“甜了。”
舒窈歪头看着阮雾,心想这姑娘太拗了,那么苦的酒,她都要一口一口的尝到甜味。
秦知聿那么反骨的人,阮雾也赤诚热烈的暗恋了那么久。
大抵是老板也心情不好,今晚台上的歌全是闽南语。
温柔侬糯的闽南语被老板唱的柔软又无畏,歌词句句砸在阮雾的心头。失落感和落差感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溺着她,连呼吸都发紧。
她听着老板一首首唱完,桌上的空酒杯越积越多,她越来越清醒,喝到最后,原本能尝出一点甜橙味的金巴利苦酒,只剩下无穷无尽的苦。
老板可能是唱累了,拎着吉他下了台。
阮雾放下酒杯起身,跑到台上,拿着话筒,调好伴奏,《必杀技》的前奏响起。
阮雾开口唱着,视线停靠在那杯鲜红的内格罗尼上,安静的,平静的想着她喜欢的,热爱的,孤注一掷的。
歌曲渐渐到高潮,阮雾调出手机里之前在atlas录的那段秦知聿无意哼唱的那段。
酒馆里的伴奏声和阮雾清冷的声音刚好掩盖住手机里播放的略沙哑的男声。在无人知晓的酒馆,在观众满席的台上,在那场昏暗里拿着手机偷偷录音的她。
两道声线,交错,重合,交叠。
求你别要如从前纯熟地碰我
而我问我为何还能碰伤我
………
求你别说错过我其实亦爱我
何以技痒放过我你一仿佛又有神助
一关心我已经等于再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