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向南跑过来,弯下要用力掰开这个女人的手指。女人大叫着,声嘶力竭的哭叫着。我急忙跑出去,喘了一口气。
“这地方真不能久留。”我说。
“起承,推开门看看有没有就算了,你在屋里磨叽啥,看这女的漂亮?”贺向南说。
“漂亮?都能把我撕碎吃了,找到没有?”我问。
“没有。”贺向南说。
这时,一个护士领着几个保安过来。
她走到我们面前,说,“是防疫站的同志吧!”
“是啊。”我说。
“你们辛苦了,我姓丁,是这里的护士长,我们王院长要留你们多呆几天,彻底给医院消消毒。”女护士说。
“不用了,我们还要去其它地方。”我说。
“我们院长说了,其他地方就不用去了,就呆在这里。”丁护士长冷冷地说。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脏仿佛被灌进了冰渣子,彻底的凉透了。
“能不能见你们院长?”贺向南问。
“院长没空,他吩咐了,没有他的命令,你们是出不了这个院子的。”丁护士长说。
“你们这是侵犯人权。”贺向南说。
丁护士长笑了一下说,“疯子是没有人权的。”
“我们不是疯子!”我说。
“我不奉陪了,你们可以随便参观。”丁护士长说完转身离去。
几个保安也跟着她走了。
“他们会不会用针管子扎我们屁股?”贺向南说。
“有,有这个可能。”我说。
“是不是有点刺激啊。”贺向南说。
“太,太它娘的刺,刺激了。”我说。
“你怎么说话结结巴巴的?”贺向南说。
“结巴?我都要疯了,你知道我这会想干什么吗?”我问。
“干什么?”贺向南问。
“我想唱国际歌。”我说。
“我也想唱。”贺向南说。
“歌词怎么说的?”我问。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贺向南说。
“好!热血已经沸腾!有救了。”我说。
“怎么有救了?”贺向南问。
“号召疯子们对奴隶主进行惨无人性的战斗。”我说。
“好啊,那就唱吧。”贺向南说,
“唱你个头,你闻闻,这走廊里弥漫着一股雪碧的味道。”我说。